而几乎是同时间,距离元城数里开外地方,河对岸宋军大营核心地区,大名城和故城中间,在此处不知道盘旋犹豫多久张荣终于还是转过身去,乃是放弃往大名城行,转而去帮身后那些人拖拽轮船。
又不让睡觉,不得不请通事陪打发过去罢。”
高通事,也就是高庆裔,闻言颔首,便去端酒,但刚刚抬起盏酒来,却又不免正色:“局势果真无碍吗?”
“且看东南渡口。”当着高庆裔面,高景山终于坦诚,却不慌不忙以手指向东南方向。“岳鹏举虽然年轻,却绝非浪得虚名之辈也,绝非是做无用之功人……估计,他这是因为王伯龙不听军令,贪功现身,以及这边大征签军,猜到四太子要领大军过来,所以面收缩,面准备走前奋力搏……而此搏能不能成,不在城南耀武扬威,也不在城北如何潜行动作,却在能否引水军过此河口!”
高庆裔连连颔首:“故此,城南如何、城北如何,皆是虚妄,天色明,馆陶大军南下扫荡,都是空置,只看水军是否偷渡河口?”
“不错!”高景山冷笑以对,也举起酒盏来。“不管南北,皆是疑兵、皆是佯攻,只有今日天色阴沉,月色被遮蔽,趁机河道偷渡才是真。”
“可若是宋军不偷渡呢?”高庆裔似笑非笑。
“那反而要四面出击,小心查探。”高景山陡然肃。“岳飞绝不是抓不住重点庸将,也不是会浪抛军队混人,更不是不能催动部属虚帅……他这般动作,反而没有偷渡,必然有其他要害动作!”
话音刚落,东南处忽然哨声尖利,高景山与高庆裔对视眼,却是齐齐释然发笑,然后举杯饮而尽。
然后掀开锅盖,去用炖鱼。
炖鱼带起片热气,将整个阁楼都弄得雾气缭绕,结合着阁楼外火光,登时晦明晦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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