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高通事不是别人,正是粘罕心腹之高庆裔,粘罕死后,赖高景山方存。
“不说这些。”听到这里,高景山终于摇头。“大金国终究是人家完颜家,咱们吃人家粮饷,尽职尽责,问心无愧便好……今日唤通事过来,不过是漫漫长夜,宋人
挥手下令,进行责罚。
渤海猛安彻底恍惚,愕然抬头……没办法,他只是客气下啊,那个请罪是随口说,关键是那句‘都统准备万全’啊!
高景山见状,愈发无奈,只能认真解释:“不是罚你出这个主意,是早有军令,四城和渡口轮值守将不得擅自离城,你今日本该在城上才对,如何起主意便亲自来见,将军令抛之脑后?”
渤海猛安彻底颓丧,只能老老实实叉手而对,任由两面甲士上来将他带下楼梯去领那二十军棍。
而这猛安走,高景山却又含笑起身,来迎那高通事。
这高通事也立即拱手还礼,二人随即随意在阁楼上堆着那锅炖鱼坐下,这时候,高通事却才失笑:“外面兵荒马乱,都统好情致!”
“谈不上情致。”高景山喟然以对。“当日大(上白下大)没死时候,去出使东京,回来时候在大名府外黄河河道上相会,他在船上炖鱼招待……今夜被宋军惊动,不知为何想起往事,却发现咱们渤海人物渐渐凋零,方才惊扰高通事。”
那高通事闻言也是黯然,半晌方才声叹气:“谁说不是呢?这些年轻人只晓得们这些人小心老成,觉得们保守畏缩,却根本不知道们为何如此?当日高永昌反,率渤海、高丽之众与太祖争辽东,败涂地后,才有大挞不野兄弟、杓合、你,入金国军中,虽说渤海人在国中仅次于女真人般,但咱们这些冒尖却反遭忌讳……刚刚那个是蒲速越吧?大(上白下大)长子?”
高景山反应过来,即刻颔首:“是,他在原本那个万户中不服杓合管束,杓合无奈,请调度过来。”
“难怪,但何至于此啊?”那高通事继续叹道。“当日五人,他伯父大挞不野战死,他亲父大(上白下大)出言怨望,受贬守渡而亡,在都元帅府中,只因都元帅原准备让当希尹副手,做个宰执,便也被忌讳,若非你及时保,也早就被杀鸡儆猴。与之相比,乌林答兄弟,虽也都元帅心腹,却因为是女真人,反遭任用提拔。还有温敦思忠这种小人,撒离喝、奔睹这些年轻人,更是因为出身太祖嫡系而轻易飞黄腾达,而你与杓合,却只是因为军中本有两个渤海万户老底子,脱不开,才能继续存身,蒲速越这种年轻人也只能在这两个万户打转,没有施展地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