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河北这里,黄河分两道五岔,自南向北来数,大名府正好居于第三、第四条岔中间……咱们相当于尽取东道两岔,正位于第二、第三条岔之间……”
“你们咋尽说废话?”张荣愈发听不下去。“只说结冰后到底怎守就是呗。”
“张都统,下官意思是,咱们现在处于黄河东道、北道中间,分叉口正在这大名城周边不过十来里宽,越往后却口子就越大,尤其是过夏津,更是陡然阔,到海边便干脆是整个沧州,南北近
……这些年,他直屯驻河间府带,又因为他常常亲自披挂先登,所以号称东路军第猛将,名号犹然在讹鲁补之上。”
张荣恍然,继而也是声叹气:“若是这般人物和兵马,野地里败也是正常……而且河间可不就是正北面嘛……眼下局势,正该田都统部属在夏津北面撞上。”
“两位节度,下官不是在讨人情。”田师中面色依然不大好看。“胜败兵家常事,败就败……关键是,王伯龙之前不南下,此时南下,岂不正与跟元帅之前通报军情合上?金军俨然是下大决断,大举出动,准备四面来围咱们这边。”
“是啊。”岳飞扶着热气球那粗大绳索认真相对。“黄河上游御营骑军前几日有信使,说是隆德府金军忽然出支数千众骑军锁太行陉,压怀州,俨然是担心河东方向来援;哨骑最近也探知河对岸在大举征发签军……据说是要征三十万众……这来看,再加上你们前日在夏津东北面撞上王伯龙,基本上便知道,金军会大举来攻,而且说不得会有十三四个万户!”
饶是田师中早有预料,此时也不禁色变。
“这有什可絮叨?”张荣倒是有些不耐烦。“之前好几年,官家跟朝廷那里不是弄好些子什预案吗?按照那些计算,十次里得有八次是这个结果……也确实是这个样子……鹏举你叫俺们来,是要定个应对方略,不是吓唬人。”
“依着下官说,应对方略也没有什可议论。”田师中摇头不止。“之前武学和枢密院种种方案讨论,下官也算尽知,如今金军调度东西两路合力而来,几乎算是兵力两倍于,更兼骑兵重集,咱们野战几乎无力,只能寻条防线,守过冬日大河枯水结冰期限,再图将来……”
“不错。”岳飞坦然以对。“野战凭们根本打不赢,浪战只会葬送大局……但怎防?在哪里防?这正是今日喊田都统过来缘由。”
田师中这才稍微释然,但继而又显得有些犹豫:“元帅,恕末将直言,想要在眼下维持局面,无外乎是要据城,而想要在守过冬日后有所为,还得据河……”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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