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仲。”赵鼎已经后悔打断胡寅吃鱼。“这不是今日私宴,咱们三人私下交谈吗?有些私意交代在这里,方才好在崇文院那里端起宰执之
府本身也是座坚城,三面临大河河道,天然阻碍……哪里就能破城?他本是偏师,只要能将东路军牢牢吸引住,便是妥当。若是能引来西路军,那便是最好局面,不过届时就轮到岳飞来守城,下雪说不得复又是好事。”
“岳鹏举是名将之姿。”张浚当即叹气。“是觉得,若能多与他些兵,说不得这次北伐可以直接在河北这边打开缺口……你想,若能年前直接得破大名府……届时金军左右失措,便只能合兵于陇亩之间,然后等王师两翼休整妥当,便可交加于山河之畔,举剪除贼众。”
赵鼎欲言又止,但最终只好看向已经低头啃半条鱼胡寅。
“军国之重,官家自有思量,早早便定下河东为主策略,如何能改?”胡寅头也不抬,脱口而对。“何况天时不允……若要破城不是没有法子,譬如以舟师驶入大名府两侧,再以重兵割其后,使金军援兵不能近城池周边,也使王师兵力局部占优,方好施为……之前武学和枢密院拟定方略中便有这个,但那是春后趁着水势盛大出兵,如今却是冬日进军,非但水浅,说不得还会结冰,除非有即刻破城法门,否则便会局面大坏,谁敢轻抛?”
张浚时讪讪。
而胡寅根本不给自己这位老哥留面子,只是继续认真劝道:“德远兄,如今距离当日金国三太子猝死之际已经过去快五十日,距离官家下旨出兵也都四十余日,河北这边收复三个州,河东那边算是已经收复六七个州,你莫非还是在想着个人得失,不能静下心来为国效力吗?若是如此,何妨主动去职歇几天,只将事情交予元镇兄,然后、刘子羽、林景默,从旁协助,力为德远兄代劳?”
张浚怔下,旋即慌张,赵鼎时也有些手足无措。
无他,这二人都晓得,胡明仲不是个会争权位人,也不是个胆小人,恰恰相反,这是个认真且将北伐视为切人,他这般说,那十之八九就真是这想,甚至有可能真这去尝试。
时间,张浚手忙脚乱,却不知如何解释,倒是赵鼎稍微缓缓,方才认真来劝:“明仲……事情不是那算,德远久居枢位,旦轻动,便会引起内外猜疑,届时只是此事本身便会动摇朝局,影响前线。”
“不错,德远兄位重权高,自成体统,旦动摇,便会于国不利。”胡寅继续认真以对。“可若如此,德远兄便该自重才对,为何还是整日若是这样就好,若是那样又如何?”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