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思来想去,这位郑侍郎也只能压低声音继续来劝:“姊夫……上月那个高丽客商说那话……你也不在乎吗?”
秦桧面色滞,但终于也压低声音以对:“与你表姊这多年未曾得子嗣,如何当日区区数月,便与个女使有结果?而且这巧,养到林尚书这种重臣家里?只怕是南方用来唬……”
郑修年赶紧想再说什,秦会之却抢先继续言道:“存卿(郑修年字),你自己两相来较下,大宋弃等如蔽履,大金却诚恳待你,将你列位重臣,托付国事……你若是为二言语就把自己当个细作,岂不是自轻自贱、不忠不义?”
郑修年时愕然。
而秦会之见状,也不再言语,只是拂袖便站起身来,直接走将出去。
大决战。
这就是国战,到最后,就是个简单到极致模型。
促成这个模型,是主战场山川地理,是两个国家战争实力与战争潜力,而决定最终结果是也是这两个国家战争实力与战争潜力,可能还要加上定决心,与片刻坚持。
十月,金军紧锣密鼓开始行动,宋军在河东临汾盆地大踏步且谨慎向前,而与此同时,燕京却已经开始结冰。
傍晚时分,辛苦天秦桧从尚书台折返,刚回到家,便有王氏早早遣仆从来迎,并告知洪涯和郑修年在后堂等候消息。
郑修年无奈,复又只能再去看洪涯。
至于洪承旨兼洪侍郎,根本就是喝完整碗姜粥,方才失笑相对:“郑侍郎如何这般姿态?”
郑修年如蒙大赦,赶紧在座中跺脚:“这姊夫丝毫不理会,该如何与南方交代?”
“有什好交代?”洪涯摇头不止。“南方也不是真要你如何如何……不过是死
这位大金枢相犹豫下,方才在洗漱之后缓缓走进自家后堂。
三人见面,也无寒暄,只是各自落座,用些姜汤暖粥,然后方才言语起来,却又显得异常直接。
“姊夫,昨日有高丽客商遗书在处,大约是南方有言语至此。”郑修年放下汤碗,小心相对。“要们着力配合。”
“面让们冒死去做什配合,面将们列为战犯,附在檄文上、登在邸报上……这是待人以诚意思吗?”秦桧也将汤碗放下,却又义正言辞,冷冷相询。“怕只怕,等众人在南方那位官家眼里,只是块抹布罢……将来真有日南北统,南方那些帅臣尚可杯酒释兵权,大把富贵来享,你却要被杀之以掩其成!”
郑修年当即惶然,复又赶紧去看洪涯,却不料,洪涯此时端着碗姜粥,喝正急,根本就是看都不看,弄得郑修年愈发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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