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这个昔日在靖康乱中自诩文武全才豪侠儒生,却又被时代迅速砸个稀碎河阴甲字第屯屯长,便猛地想到这首诗。
但很快,他又想到自己河北浑家,想到自己尚在襁褓中儿子,想到自己岳父每逢佳节几杯浊酒后不停提及籍贯……似乎是馆陶,但馆陶在哪儿呢?
没人关心馆陶在哪儿,最起码东京大人物们是不在乎。
对于东京来说,这场预料之中战争实在是来太仓促,军队匆匆进发,官家匆匆西行,岳飞都已经主力过河,张荣都夺取黄河东流水道,东京城内还是在为数不清麻烦而发愁。
不说枢相张德远因为之前奏疏风波而小心谨慎起来,其余重臣也多因为之前严重失误而在闷头工作……然而,上至宰执尚书,下到六部各司员外郎,却发现每当自己尽心尽力解决个问题后,就会有成倍新问题抵达。
早早送到大名府前马陵道口……很显然,金国大名府行军司都统高景山保持清醒,也做出他力所能及最合理战略决策。
也就是在真正能做主打大仗人到来前,保持有生力量,进行战略收缩。
而同时,随着宋军渡河,金军开始放弃最后丝幻想,大名府周边,到处都有金军拉壮丁,搜刮任何可能有用粮草、铁器、木材。
此时,燕京尚书台会议签军相关旨意甚至没有送到大名府。
同样是因为宋军夺取商胡埽,大量民夫开始乘船来到毫无疑义河北地区。
这不怪他们,
领着河阴甲字第屯民夫周镔便是其中员,作为河阴那边民屯所在,这个充斥着流民与退伍军人甲字第屯直是附属于御营水军序列,他们早在好几年前就知道,旦打仗就要承担起给御营水军输送物资徭役。
但这次,路程显然超出他们想象……数日内,他们跟着御营水军大轮船顺流而下,稀里糊涂就成第批渡河民夫。
黄河之上,当船上人渐渐意识到他们在往哪里去时候,些河北逃难过来屯民忍不住在船上欢呼雀跃,甚至于失态流泪,而些中原流散屯民却显得麻木不解,甚至有些对来到河北这个陌生地域而感到畏缩恐惧。
作为屯长,而且有着县吏身份周镔拄着扁担站起身来,原想呵斥几句那些欢呼雀跃河北小子,再安慰下那些中原屯民。但当他从舟中站起身来,四下张望,看到视野内数不清轮船、旗帜、甲士、民夫,遥遥可见河北城镇市集轮廓,再回首,注意到脚下万年不变大河东流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时,却显得有些恍惚起来。
拔剑四顾心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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