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恫吓……”
“韩公没有明白本官
意思……这件事无关他是恫吓还是示弱，也无关邸报内容是真是假，关键是，这个赵官家从建炎元年淮上开始，就没有在行事上有半分犹疑过！”秦桧忽然扬声以对，惊住
殿内诸位金国权贵。“淮上扼八公山，拒四太子，是为存身！南阳遁出，鄢陵夺军，击破鲁王（完颜挞懒），是为立足！尧山决战，亲迎越王（完颜娄室），是为争运！覆灭西夏，臣妾辽蒙，是为夺势……
步步、层层，不管他心中如何想，咱们也不知道他如何想，只说此人事到临头，可曾有过半分犹豫？！可曾过有半分不敢赌？！可曾有过故弄玄虚，却不做事？！”
满殿寂静，便是殿外秋蝉也似乎被吓到，只有秦桧人厉声不断：
“细细算，距离上次西夏大战已经三载，距离此人登基也足足八载有余，若是计量宋金两国开战，那更是足足十年……诸位，便是邸报上内容再不能信，三载时间，他是不是也扩军、存粮？是不是终究去南方安抚东南整年？是不是积八年之功，蓄十年之耻，然后只待北伐？若是只待北伐，那便该问他为何不来伐，而非问为何要来伐？！下官敢问诸位句，他兵马已蓄，后方已定，到底为何不来伐？”
言至此处，
心高阶政治消息，则大宋那边连太行义军都难指望，不如指望高丽人来爽快，而大金国这边更磕碜，他们还不如看对面邸报。
但现在邸报也信不得，因为对面赵宋官家就是瞅准邸报已经形成信誉和舆论威力，所以开始利用这个糊弄人。
甚至，这个糊弄未必全是针对女真人，说不得还有针对宋人自己。
南方老百姓看，这
细致军事布置，几十万大军排列，几千万贯军事储备……包括这个披甲率不到十成十到底算自曝家丑还是吹牛都不好说。
当然，话至于此，尚书台内众人依然没有解决那个最直接问题。
“那就越过此事。”完颜斡本眼看着秦桧糊弄过去个问题，心中多少有些不爽利，果然继续追问。“秦相公，你只说赵宋此番会不会渡河北伐吧！”
秦桧再度沉默片刻，然后干脆回答个字：“会。”
尚书台大殿内，秋蝉不停，完颜斡本以下齐齐失声，唯独完颜兀术人面色不变。
“怎说？”半晌之后，旁韩昉实在是忍耐不住。“秦相公不是说那邸报上讯息真假不定吗？”
“真假不定是内容，但无论真假，都说明这位赵官家对内对外，都摆出姿态来……他为何要弄那些事情？还不是要恫吓你
？还不是要给自家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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