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这时,随着个人从东京那边匆匆赶到东南,并在过江后路上忽然联络本地直沉默另外人,却是东南形势户们宛如诈尸般精神振。
自东京来人乃是前礼部尚书朱胜非,而本地起身呼应朱胜非则是另位前尚书刘大中。
且说,朱胜非是蔡州人,老家位于京西最东南挨着淮甸那里,当日赵官家刑白马以成绍兴后,他弃官归乡,却整日只在汝水、淮甸带盘旋闲居,故此,赵官家此番南下,虽然没有从他那边过,他倒也算是遥遥居中观望。
等到年前初冬时节,赵官家召开武林大会,将摊丁入亩等策略公开摆出,并直接在东南强行推行后,他却是立
在凤凰山稳坐不动,只是面派使者去无为军犒赏王贵等御营前军将士,面依旧不以言加罪,然后认真批复这些公阁上书。
反正嘛,这些奏疏虽然很多,但架不住篇文章辛苦写出来,赵官家却只是‘荒唐’、‘已阅’、‘胡扯’、‘知道’便可应对,倒也称不上谁比谁麻烦。
当然,吕本中依然会代替赵官家接见些人,却是直接指出:稍有常识之人都该知道,若无为军万御营雄师渡江南下,谁人能挡?眼下局势,恰恰说明官家是心存仁念,不愿动刀兵之意。
到此为止,真就有种官家安坐凤凰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姿态。
而这种情况持续十来日左右,眼见着建炎九年上元节将至,结果又传出赵官家将会在上元节后春耕期间,趁势派出班直,以武装姿态深入田间地头,强行完成最后清查工作传言。
之所以说传言而不是谣言,乃是因为很多人都认为这是切实可行……两浙路和江东路在经历个冬天辛苦后,不敢说检地工作已经完成七七八八,但针对形势户检地却也基本上算是七七八八,很多事情基本上只差个最后验证工作,春耕正是个好时机。
而摊丁入亩嘛,最不济也不过是变相对形势户加税,难道要为对抗这个真不去春耕?
更何况,新年第二期凤凰旬刊上,吕学士再度发表文章,然后明确替官家三度传话:即便有隐地、代持等行为,只要在检地工作中主动配合,那建炎八年之前旧事便也概不究,唯独过建炎九年,还要隐藏土地,甚至抛荒土地以作逃避,就反而要从重处置,杀儆百。
来二去……至于吗?
故此,时间来到上元节前,面对着凤凰山上态度坚决赵官家。江南东路与两浙路形势户们几乎丧失在检地本身继续对抗勇气,便是针对杨沂中、虞允文弹劾,若非是之前相互早有约定,怕是也要渐渐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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