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大慧微微叹气,旋即正色。“主持师弟刚刚所言师兄已经晓得,那这些人自然是怕滋丁不负和摊丁入亩后
“荒田无人耕,耕着有人争。无风荷叶动,绝对有鱼行。”
主持法师在岸上时苦笑,然后看看周围,挥手示意随行知客僧与本来在此看顾洗藕沙弥起出去看住门,这才又肃然起来:“师兄,师弟有正经要害事与你说,而师弟素来是个笨,所以咱们今日说人话,不说话头禅……你看好也不好?”
大慧和尚也随之在冬日泥水笑对:“师弟是主持,说啥就是啥。”
而主持再度苦笑:“师兄何必如此,师弟素来知道你是个有跟脚,传承、名声、禅上智慧都胜师弟十倍,当年师兄你来这里,师弟便想着,若是朝廷真逃到南边来,做个南北朝形势,便要推你这个东京来和尚来做这个主持,好与官面打交道……且上岸来,今日咱们不打禅机,只是认认真真说些正经话。”
大慧和尚微微叹,喊声佛号,便小心爬上岸来,脱牛皮罩衣,裹上外套……且说,二人个满身熏香,个多少被污泥浸入有些腐臭味,却都不在意,也不喊外面沙弥上点热汤、热茶,就在岸上并肩立着,认真说起来。
“……就是这般,王施主他们都说,朝廷检地,结果派下来吏员粗俗不堪,他们担心扰民之态犹然胜过些许仁政让利,尤其是南方不比中原,过年后不久便要春耕,耽误春耕便是耽误北伐大计,所以有心上书朝廷,稍缓此事季……师兄怎看?”主持和尚认真相询。
“师弟既然让说人话,那自然是要先问句主持,自古以来,这地方情形就没有比咱们和尚更通透,这几家家资都怎样啊,厚不厚?”大慧和尚当即微笑反问。
主持闻言也是失笑,却是念句佛号后认真相对:“虽是读书人家,却皆是本地豪富人家,如带头王施主,虽说是个正经官户,但他父亲做河中知府之时,却家中骤富,等到方腊乱事后,便开始大力置产,在余杭、富阳两县都置家业不说,还着自己几个同族在睦州、湖州代为持地,几个城中也有数个铺子……别不晓得,只是田地,这年收租子便有千多石!”
大慧和尚连连点头,当然早就料到如此,但很快他想起什,却又随之微微摇头:“这也不算多吧?跟靖康前靠着括地跨州满县河北地主比起来还是差不少……”
主持闻言哂笑声,摇头相对:“那是河北,这是东南,东南人口摆在这里,人多地少,是河北能比吗?不过,北方和中原自有括地,咱们也有花石纲,事情出在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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