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到主持欢欢喜喜走,他又忍不住念起顺口溜。
正所谓:
“拆去东篱,补起西壁。
径山门下,人无准。
有准,谁委悉?
“若是如此,更该从速。”大慧和尚勉力而对。
“从速便是从险,若是败如何?”张九成丝毫不惧。“你真要与争下去吗?”
大慧和尚闭口不语。
张九成见状,也觉得无趣,却是就此停早就不知道爆发多少次争端,拂袖而走。
而老友既走,大慧和尚也是无奈,便起身相送,二人直到寺前路口方才分开,而大慧和尚眼见着老友沉闷而走,却是又忍不住张口念个偈子。
遍地无寻处。唯有这个,不属故新。等闲开口,吞却法身。千年桃核里,原是旧时仁。”
大慧和尚话头禅没那精妙,基本上还是废话里带着点比喻意思,张九成瞬间便醒悟对方意思,却又重重摇头:“这是为道,不是为名利,更不是为党争!”
大慧和尚彻底摇头:“你自清白,你同门难道个个清白?你同门清白,你也不清白!”
“如何不清白?”张九成终于被老友激怒。
“你说来说去,难道不还是在不满南方乡土赋税之重?”大慧和尚正色以对。
僧堂觑破香积厨,鸱吻咬杀佛殿脊。”
而等到晚间,这大
正所谓:
“何似,莫妄想。
直饶透出古今,也是猢狲伎俩。”
转过身来,刚回到院中,却又有遇到本寺主持来见,原来主持看大慧和尚是个东京来,估计在官家面前更会念经,所以思来想去,便想让大慧和尚学着大明寺那般高僧做法,等官家到东南,过去替径山寺寻个皇家善缘。
大慧和尚在人家径山寺挂单六七年,吃人嘴短,如何能拒?便口应下。
“这难道是私心?”张九成听得气急。“南方百姓赋税不重?”
“北方人皆死,却是不用赋税。”大慧和尚双手合十。“你未曾见过北方兵祸,却是个靖康中从北方逃过来……”
张九成时失语。
而大慧和尚这次却没有就此罢休意思,而是继续追击:“你该虑,其实是南方百姓赋税有没有被私人截用?你虽没去过汴梁,却该信得过你那些同门和其他那些官吏,官家清苦,五年桑树,难道人人都在为官家遮掩吗?”
“信得过天子,却信不过那些兵将。”张九成也毫不犹豫。“千年桃核里,原是旧时仁……贪渎如张俊,天下闻名!粗鲁如韩世忠……西军当年平方腊,在东南为祸胜过方腊,韩世忠不在其中吗?!如何转身便成名臣大将?江南民脂民膏,真要是君父用,也胜过全都给那些西军将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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