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跸南阳是第三‘初’,晓示内外赵氏绝不苟安之心……”
“还于东京是第四‘初’,明海内宋之未亡……”
“尧山拼死是第五‘初’,使天下知中国尚有可为……”
“初叠初,待到尧山之后,北伐大势便已经不可更改,可笑还有些人想降、想和、想守、想缓,却不知道,事情早已经注定。”勾龙如渊收起用来计数手掌,摇头以对。“下官也就是
续认真询问。
“知道,乃是说万事万物皆有缘由和开始意思。”胡明仲依然从容以对。
也就是从此时开始,彻底糊涂何铸明智放弃插嘴意图,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听这二人对话。
“胡尚书,在知道‘凡事必有初’这个道理之前,下官曾在州郡沉浮十几年……”勾龙如渊喟然以对。“明明认认真真做事,明明努力去揣摩上头意思,却总是因为这个因为那个不得伸张,反而屡屡沉到底。后来随着年纪增长,才渐渐想通这个道理。虽说再后来因为靖康之变,为大局所困,还是时不能飞黄腾达,却终究能窥朝局真谛,不至于浑浑噩噩。”
胡寅看看对方,认真再对:“这个‘初’这厉害吗?”
“凡事必有初,如果能根据事情‘初’去作为,那事情总会很简单,反过来说,没有看懂事情真正‘初’在哪里、是什,那定会陷入疑难之地。”
勾龙如渊没有理会对方嘲讽,而是愈发感慨不及。“从小事上来讲,当日泉州番寺案初便在于官家老早便展示过警惕番商态度,不愿予他们皇家文书旗帜,可笑其余官吏皆以为朝廷会为点商税而姑息养*,却根本没想过官家脾气始终如既往。再从大局上来讲,朝廷初便在于靖康之变……有这个‘初’,自然就明白,为什朝廷人事上新旧两党不复存,而是战和、攻守、急缓之争;也自然醒悟,为什官家与两位太上皇帝会有这般龃龉;更懂过来,为何朝廷大政皆在宋金之战上。”
“不错。”胡寅当即颔首。“你说是有道理……建炎以来,国家政治、风气、人事改,根源皆在靖康。便是泉州番寺案,也是你相隔千里,窥原初。”
“还有,为何战和之间是战?攻守之间是攻?急缓之间是急?其实也都有‘初’。”勾龙如渊抬起左手,右手扳起左手手指,认真言道,同样没有因为对方认可而稍有松懈。“如陛下继位,这是第个‘初’,他得位意外,必须要言战以正名,而又遭横变,所以常有非常之举……”
“淮上扼守,是第二个‘初’,朝稍阻女真疲兵,知女真亦有力尽之态,明中国之大未必不可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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