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接着便有人说刘勉之本可以入京入仕云云,官家身边红人吕本中曾经推荐过他,之所以蹉跎至此还是白身,根本就是因为胡寅缘故……然后其他人想起过去纠葛,便顺势扯开这个话题,旋即便引发其中名参与过太学伏阙之人严重不满,以至于当场串联讨论,最后直接导致开远门伏阙事件。
换言之,马伸意思很清楚,这件事情就是东京这里自发、突然闹起来,是个意外,跟江南、跟道学、跟那些下野*员,跟太上道君皇帝,跟
交接,只说胡明仲交还文书,情知自己可能要遭遇到人生最大场挫折,但还是没有任何情绪外露,他先回到书房,稍微写几封简单书信,着人送出,便去从容用饭,期间也未与自己养父、义弟提及。
用完餐后,更是直接回到书房,继续处置起自己从公房带回那些公文。
翌日,也没有丝毫异样,而是从容去宣德楼对面公房处置公务。
然而,不管赵玖有多大决心,胡寅又有多大觉悟,该来始终要来……那些事情是遮掩不住,因为即便是文书给赵官家,几名告状人也都好好活着呢,何况这种事情既然已经走弹劾路子,那些告状人也会早早与同乡、朋友交流讯息,以做舆论后备。
故此,尽管赵官家这日早早尝试从刑部直接切断此事,却还是架不住相关言语与弹劾内容在官场与太学之间渐渐扩散开来。
三日之后,随着胡寅不孝相关细节渐渐得到在京福建人普遍性证明,便是民间也耸动起来……众人皆知,官家被蒙蔽,那个工部尚书胡寅是个天大无耻之徒,焉能忝居此位?
气势汹汹之下,几乎人人想当刑部尚书!
而此时,赵玖也得到刑部正式汇报,这些上书之人确系是上次状告番寺那批人,皆是在京、跟福建有关系士人。
他们用来上告具体材料源头也很清楚,乃是个叫刘勉之建州人……此人是胡寅以及其父胡安国真正意义上同乡、故交,也福建本地著名年轻理学家,同时还跟刘子羽二弟刘子翼关系很好,而就是这个知名人物,早年间曾在老家亲眼看见过胡寅不拜生父生母事情,当时就曾公开在老家指责过胡寅不是,差点跟胡氏父子闹到绝交……但胡寅后来上太学做大官,胡安国也来到东京,刘勉之偏偏又是个厌恶科举,心研习学问真正理学家,所以这事就不之。
然后,大约是数日前,有人参加福建乡党之间日常应酬,其中有人谈及到建州乡人中佼佼者,先说到胡安国、胡寅父子,然后自然而然又有人提到刘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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