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不凡茫然抬头,却只是看向自己岳父与亲父,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莫要想太多,不是说你那小小酒后过节,而是说你们这大家内情……”曲端抬手在座中指指点点。“之前你们这大家姻亲里面,最拔高乃是你父亲,堂堂大宗正,而汪家则仗着姻亲靠在你们赵家身上,然后胡闳休胡经略又仗着姻亲靠在汪家上面。结果呢?结果朝万里豪杰事,轻易便掉个个,如今胡经略号称当朝三胡之,年纪轻轻位居方经略,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你们俩家反而要靠着姻亲起倚仗于他!”
莫说赵不凡怔怔,便是赵士亻褭、汪叔詹、汪若海三人,还有赵不凡几个在外厅另设桌弟弟也都怔怔。
最后,还是赵士亻褭拿捏住,其人微微捻须,继而叹:“老夫这辈子也就这样,儿能有这般姻亲,确系是他造化。”
曲端放下自斟自饮酒杯,摇头嗤笑不已:“大宗正就不要在这里敲边鼓,你且放万个心,曲大虽然行事说话偶尔荒悖,也做过错事,但则傲上不慢下,二则欺外不凌内……不晓得是谁将你这儿子塞入这骑军,但既然塞进来,便反而阴差阳错妥当,指望着看在胡经略面子上如何如何,反而是南辕北辙!”
忽然见到份请柬,然后便鬼使神差般,直接跟家人言语声,就徒步出门而去。
出门来,只是在景苑内稍微转两转,曲端便来到家规制与自家门户无二宅院前,随即昂然登堂入室。
这居然是大宗正赵士亻褭家中……原来,数日前而已,赵士亻褭长子赵不凡忽然便调入御营,却是进骑军,成为曲大直属下属,这才有这份礼仪性请柬。
甚至,这个请柬送日子,本身就是瞅准太学问政后可能会有大面积聚会,是曲端很可能看不到这份请柬日子。
只是,赵家人自己也没想到,自家小心算计,却又正好撞上曲大装过头,堂堂十节度之,御营军都统,年假第日晚上,连个聚会喝酒地方都无,最后居然真就闹腾到自家来。
座中几人皆是精神振,而汪叔詹更是给自己
来也没办法,还能打出去不成?
也打不过啊?
于是乎,同样刚刚回来大宗正面赶紧设宴,面又匆匆让人去请亲家公汪叔詹带着儿子汪若海起过来,乃是准备依仗着这对父子,拿儿子连襟胡闳休胡经略面子做个中人,将旧事抹去意思。
“如何?”
酒过三巡,又用些下酒菜,喝两口热羊汤,正是说话之时,曲大果然抢先开口。“赵不凡,如今你晓得什叫风水轮流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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