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浚再要说话之机,工部尚书胡寅彻底忍耐不住,直接上前步正色相对:
“官家是不是忘,今年许多事情都是从年中方才渐次施行?要臣说,往后两年确不可能有这般大进益,如景苑、海旗、皇室拍卖,以及今日这种大额国债之类百万贯横财,都不可能再这般顺畅,但从整年计算,却绝对是能过千万贯……官家何必装聋作哑?”
众人恍然大悟,或者说很多人是装作恍然大悟,乃是赵鼎带领下,纷纷拱手称贺。
而赵官家也终于露出副小人得志嘴脸,难得在院中得意四顾,笑笑,然后方才摆手以对:
“朕差点忘这是半年结果……不过无论如何,这都是诸位辛苦经营结果,是诸位功劳,唯独往后两年,还要辛苦诸位随朕继续勒紧腰带过活。”
此言既出,都省相公赵鼎、枢相张浚以下,无数汇集在这崇文院中文武*员只觉年辛苦没有白费,却又不敢怠慢,乃是纷纷俯首行礼,以作应对。
“走吧!”
赵官家终于不再装模作样,却是直接负手从众臣僚中走过去。“今日在太学把事情向天下交代出去,这年便算是真无事……大家辛苦最后日,回去好生过年。”
众人轰然而应,却是纷纷随从赵官家出崇文院,转宣德门,然后架起仪仗,起浩浩荡荡沿着御街往太学而去……原来,今日果然正是年中最后件大事日子,也就是太学问政之典。
而过今日,之前几年上下也罢,得失也好,往后几年可能到来朝局大变也罢,北伐胜负也好,却是终于可以暂时抛下……因为委实如官家所言,仅此年而论,到底算是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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