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兢时被吓住,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而看对方片刻,金富轼终于闭目叹气:“明叔……心里大约是觉得能成,但还是不敢说、不能说!”
徐兢慌乱时,匆匆颔首,然后竟然直接夹着那份邸报逃走,而金富轼望着自己这个年轻故友背影,只是在花红柳绿院中黯然肃立。
暂不提金富轼是如何感慨,另边,徐兢逃出重兵把守高丽使团所居院落,却并未走远,而是越过同样重兵把守日本使节团院落,进入另个重兵把守礼宾馆院落。
进此院之后,徐兢顺着满院御前班直,趋步转入到个小套院,然后头也不抬,直接俯首而拜,然后头也不抬,便将之前交谈毫无保留,并托出。
财略所施为吗?也算是示民以诚。”
“可……”
徐兢欲言又止,显然想到什。“此举倒有些熙宁变法时味道,王舒王欲求新法,什人都见……只是彼时没有这般厉害邸报罢……而们官家也确实推崇王舒王。”
“不错。”金富轼继续在院中负手踱步不停。“眼下局面,确实像熙宁变法。而老夫对王舒王学问素来是向来推崇,对熙宁变法却多有不值……因为谁都知道,变法最终没成,西夏没打下来,反而民怨沸腾。”
“那……”徐兢本能出声。
“他是这说?”坐在院中晒太阳赵玖若有所思。
“是。”徐兢捏着邸报,头都不敢抬。
“你被他看穿。”想想,赵玖忽然在座中失笑。“这老头比郑知常强太多,根
“老夫知道你要问什,或者想说什,但今日,大宋官家这般作为,倒是让老夫不敢轻易置喙。”金富轼继续负手踱步不停。“因为老夫着实不知道他将来能不能成事……十年前,谁知道女真人能朝酿成靖康之变?七年前,谁知道你们这位官家能收回旧都、扫荡西北,甚至臣妾契丹、蒙古?”
“可……”徐兢望着对方背影,额头出汗不说,甚至还咽口口水,方才紧张询问。“可还是想问问雷川公……此事到底能不能成?”
“明叔,今日你问老夫此事妥不妥当,便相当于问北伐这事能不能成,可这事老夫如何敢知道?”金富轼背对徐兢,幽幽叹气。“须知道,此事能不能成,不仅关乎你们大宋和你们官家,也关乎们高丽人生死存亡!老夫此次过来,就是尽量求个‘不敢知道’而已。”
徐兢犹豫下,还是握着邸报追问:“雷川公,只以你私交,私人来问,你觉得能不能成?”
金富轼终于止步,然后回过头来,双眉毛紧紧蹙起,双目如电般盯住自己这个异国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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