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来说,他李光其实同样也有点被张浚说服,认可北伐是大势所趋,但他毛病就在于不愿意接受那些出格动作。
长久以来,两人性格直如此,类似分歧也直存在,但是让李光想不到是,这种分歧居然到要让二人几十年友谊断绝地步。
自己真错吗?
还是陈公辅错?
又或者两人都没错,而是赵官家对张浚言语态度已经预示着局势到个新地步,个赵官家为北伐必须要摒弃反对派,或者反对派已经不成气候地步?
是为几十年交情,今日何至于匆匆至此,出此恶言,望你好生思量。”
言罢,这位吏部尚书到底是负手捏着邸报出门离去。
“爹爹!”
陈公辅既走,李光愣在当场,倒是其长子反应快,依然亲自送出,然后复又匆匆折返,来到后堂,面对自家亲父。“陈世伯走。”
李光这才回过神来,怔怔去看自家儿子:“他到底是何意?如何便要绝交?”
当然,是不是陈公辅这厮在故意吓唬自己,这也是有可能吧?
总之,李光夜难眠。
翌日,三月初,乃是大朝会日子,所以虽然精神不足,但李光还是早早起床,准备上朝,但也就是此时,这位御史中丞惊讶发现,自己那封早已经准备好,却也给自己带来巨大麻烦奏疏消失不见。
李孟博低头想想,然后小心以对:“儿子大略猜测,陈世伯意思有这几层……个是东南李公相那里,多年闲散,早就不成气候;另个则是陈世伯到底是被张枢相给说服,正该举国安内联外,意北伐,真就认定父亲此时进言,有些悖逆大局……否则何至于说出绝交言语?”
李光沉默以对……他虽然不语,但心中却已经是觉得自己儿子说没错。
作为几十年老友,陈公辅解他,他同样解对方,李光心里非常清楚陈公辅不是个跟着局势走见风使舵小人,见风使舵小人不会在道学大兴情况下坚持批评程学几十年,更不会因为反对蔡京和主战弄到和自己样五六十岁才见到仕途光芒。
但是话又说回来,就好像陈公辅认定李光负气好名般,李光也早就察觉到陈公辅性格上个大问题——可能是早年蹉跎很久缘故,这个人为所谓内心认可大局,常常愿意在些小问题上做出妥协。
这件事情正是如此,应该就是陈公辅被张德远说服,认可北伐关乎国家存身根基说法,认定北伐是所谓眼下第大局,那为这个大局,他就愿意接受诸如要二圣写检讨书,要派兵去南方镇压反对派种种出格行为,以促成事情顺利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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