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张浚闻言干咳声,也确实觉得没必要拿乔作势,便直接开门见山。“诸位都看《水浒传》吗?”
“看!”
只带着双耳朵过来曲大迅速从怀中掏出个装订集来,然后摊到膝盖上,边翻动边言语。“梁相公他爹给蔡京老儿送礼之前,都是在路上看抄本,最新豹子头林冲火并白衣秀士汪伦,就是从蹴鞠赛单上看……诸位上官,你们说,这火并什,是不是有暗示啊?”
张浚再度怔怔,然后认真相询:“曲节度有何见解?”
主人张浚开口,曲端曲都统便忍不住嗤笑起来:
“张相公,人还是当年那些人,不过两三年时间,便要这般拿乔作势吗,还要专门再进内堂排位次?传到官家耳中,会不会被谁笑话?”
传到官家耳中,还能被谁笑话?
两位尚书位侍郎,齐齐去看曲大,张浚也是哭笑不得:“若是如此,曲节度为何还要进来呢?”
“因为官家只会笑话拿乔作势,却不会为此将俺杀。”曲端昂然相对。“倒是身为人臣,不能为君分忧,才是天大祸端!不然张相公以为来此处是何意,难道是来抢交椅吗?”
“下官从关西过来便听到许多传闻,说是平定西夏后,二圣与南阳、扬州两处些鸟厮蠢蠢欲动,然后又有什道学家在朝堂上欺凌官家,逼得官家离京逃往军中……张枢相,这是不是你们这些人守家无能,以至于朝中起*臣,或者干脆有个豹子头林冲藏在官家身侧,日夜想着火并,逼得官家这般言语呢?”曲端按住抄本,认真相询。“不会是杨沂中、刘晏哪个谁被二圣收买蛊惑吧?”
张浚以下,所有人目瞪口呆。
而片刻之后,张德远终于没好气起来:“曲节度何
众人齐齐怔,旋即心思各自不同:
张浚与刘子羽俱是失笑,吕祉面色不动却是心中冷笑——曲大这厮朝中出名嘴贱,但今日过来说破大天去,不也是因为他在朝中援护万俟卨外放,昔日搭档妥当孤臣当不下去,势单力孤下来拜山头吗?只是不想这厮这般脸皮厚重,居然能自己当场说出来,先免尴尬,倒算是个人物。
倒是林景默林尚书难得又认真打量番曲大,然后方才重新坐定。
“曲节度,你在军中,多少是好些。”张浚回过神来,复又苦笑。“从为君分忧这个道理上讲,倒是们更艰难些……”
“好些又如何?”曲端继续昂然相对。“许久不来京城,遇到这种事情,总得弄个分明吧?这样好,诸位上官只当下官只带双耳朵过来……你们讲,来听便是……大家就不要耽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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