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果不其然,赵官家领着几人又在河堤讨论番,最后乃是让刘洪道这个兵部侍郎兼都水监掌握这种行动统筹权力,乃是要他居中联络御营各处部队、协调选择战场,甚至有权力进行特定军事物资储备。
事情就这般议定,但让张荣有些措手不及是,往后几日,明明已经巡河妥当赵官家却根本没有挪窝意思,只是在河阴枯坐,居然直熬到东京那里杨政判斩立决,外加贵妃亲叔叔和大理寺丞起被流放文书送到……这似乎真就坐实赵官家是专门出来躲事这个说法。
但是,这种看法也很快便消失不见,因为赵官家在亲手批复这些判决后,依然不动。大冬天,这位官家居然就这带着零零散散几个近臣和千兵马,在个造船场旁军营里窝着?
真就是窝着,连几十里外郑州都不去,宰执们试探性邀请官家回銮也不答应,这就搞得很多人都有些慌乱起来……
毕竟嘛,说千道万,别看什
在喊苦,还是日渐喊苦多些?是整个大河下游都喊苦,还是各地不致?”
张荣被问得有些懵住,低头想半日方才认真作答:“官家这问,还真是……就是这几年喊苦人日渐多些,然后多少东京周边沿河喊苦声大些,洛阳往上、绍兴往下,就都少些。”
“这是局势稍安,些人便忘金人兽行,以至于渐渐不耐吃苦缘故。”吕本中终于插句嘴。
而赵玖心中微叹,面上却无多余反应,只是轻轻颔首:
“有点这个意思,但也有东京经济恢复物价上涨,使周边钱粮变得不值钱缘故,尤其是冬日,沿河老百姓每日捣冰,耽误多少农闲时去城内帮佣做事机会,自然会生怨……不过,捣冰肯定还是要捣,这是没办法事情,何况旦北伐成,此事便也消……当然,说起此事,朕倒是起个别念头。”
说着,赵玖瞥眼刘晏,后者会意,御前班直们也主动扶刀排列,将原本随行些本地*员、水军低阶军官往后‘推’‘推’。
而留在赵官家近前,刘洪道以下诸臣,即刻肃立,张荣怔下,看左右人反应,也赶紧叉手而立。
“朕意思是,可提前做些准备,若是忽然封冻,就反其道而行之,过河捅女真人刀,以攻为守……”赵玖正色吩咐。“不求胜果,不求缴获,只求惊扰对方,然后全师而回。”
听得此言,刘洪道以下,许多人不免怔,但旋即醒悟,便是张荣都晓得,赵官家此举恐怕不是为军事缴获,而是因为张宗颜刚刚渡河败场,要以此提振士气。
念至此,张刘以下,众人纷纷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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