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你刚才与刑部之争辩，单论道理，其实是在你这
边
，哪怕日后真查出来这案子是你做，朕也会这般说。”赵玖微笑以对。“不能因为你是外戚便肆意折辱。”
“官家能如此公允，臣感激涕零。”潘永思忍不住得意看
眼马伸。
而马伸虽然气急，却终究无奈，以至于御史中丞李光时有些恼火，准备出列进谏。
但很快，赵官家下句话，就让堂中凉快下来：“可是潘永思，此案主犯到底是不是你？大庭广众之下，你若是当众招供，朕可以给你个从轻处置，便是刑部也不好为难你。”
是哪位进士出身会打仗，去做任御营某军都统，朕觉得也无妨……你们到时候不要大惊小怪。”
堂中登时又安静下来。
“臣明白。”眼见着堂中气氛愈发凝固，隐约有些后悔马伸沉默下后，依旧还是倔着性子拱手发问。“还有言……御营上下，自成体系，相互包庇，臣敢问官家，国家律法，到底能不能约束军务？”
“当然能约束。”赵玖似乎是打开什
闸门般，继续喟然以对。“但军人本身特殊，却不能拿刑统来约束军务，否则战场杀人岂不是也要杀头？须有个完整军律……刑部可以跟枢密院就此事制定个妥当军律出来，以后枢密院与御营总务专审。”
“请官家明言，大约什事归刑统，什事归军律？”
潘永思怔怔，旋即摇头肃然：“官家小瞧臣下！不是臣做就不是臣做！”
赵玖微微颔首，复又看向另外人：“大理寺！卢卿！”
“臣在！”大理寺卿卢益吓个激灵。
“上月十五日，你家中去宋嫂鱼羹订三盒外卖，结果外卖送到之后，门外忽然有
“如杨政杀妾便归刑统，以刑统为本，参照军律，其军中上司下属知情不报，也属刑统。而如张宗颜军事擅动，便属军律，其上下知否，参与否，皆以军律为本，参照刑统。”赵玖脱口而对，显然是早有准备。“刑部可满意吗？”
“官家说笑，制定法律，维护纲纪，乃是让天下人满意事情，臣满不满意又算什呢？”马伸依然不惧。“不过，官家有问必答，臣也着实无话可说。”
“你无话，朕还有话。”赵玖长呼口气。“其实，朕从未想过什长治久安，也没指望过什人人皆尧舜……人性如此，发生这三件案子，朕其实点都不奇怪，但这快就来这多案子，还这集中，也是朕疏忽在前……”
这倒是无话可说，赵鼎等宰执们终于出列，躬身请罪，堂中气氛也随之稍缓。
但就在这时，赵官家忽然又喊个人名：“潘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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