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气氛愈发怪异起来,少数几名原本蠢蠢欲动御史此时也都愤然回列,至于潘永思,想想,也只是笑,继而拂袖肃立,好像是怂下来样子。
“官家。”马伸见状不以为意,只
“臣听到,但大理寺日前早已移文着臣自辩此事,臣也早已有自辩文书交与大理寺卿,具言臣教导不严,以至于孽侄王博肆意攀咬无辜……”
赵玖沉默不语,马伸也微微怔。
“陛下,臣虽处嫌疑,但仍要弹劾刑部尚书马伸因私废公。”
也就是这怔功夫,潘永思居然反身击。“马尚书固然为刑部主官,但才入京十日,连刑部上下官吏都未认全,如何便寻得在大理寺主审三案要害?若是嫌犯为脱罪责,今日攀咬个,明日攀咬个,皆算是要害,岂不是到处都是要害?何况大理寺又没有因为臣有品级便有所枉法,乃是正经移文翰林学士院经值日学士之手,着臣自辩……哪里就要马尚书于文德大殿当面诘问?还不是因为马尚书道学名家,素来不喜臣精研原学,还屡屡资助太学中原学子弟?故以门户之见横生枝节?”
马伸怔怔听完,此时方才怒目:“若是以此来论,道学出身人便做不得朝廷重臣?否则与谁瞠目皆是门户之见,皆是因私废公?”
“马尚书也知道自己是朝廷重臣,不是在做御史?”潘永思丝毫不惧。“刑部尚书之任,何其之重?言而使人破家灭门,无过此任!而马尚书入京十日,无凭无据,便在文德殿上迫不及待毁人清誉,内中含沙射影,更要绝人性命,是私是公,人心自有评断!”
这话其实有几分道理,但马伸是何等人物,如何会怕个外戚:“此言何其荒唐?老夫又不是在勾绝你性命,只是提醒官家,小心此事内中关节,本意乃是对大理寺卿行事粗疏而来,至于足下区区个外戚,需要老夫诚心对付吗?便是陛下,又何曾在意过你们?!”
“外戚清誉便不是清誉吗?外戚性命就不是性命吗?!”
潘永思依然不惧,甚至声音更大起来,而有意思是,文德殿上,不知为何,或许是犹疑于三大案体性,或许是潘永思其实说有些道理,诸多重臣居然也都放任名外戚在此叫嚣。“此等视他人如草芥之辈,如何能做刑部重任?!况且刑部若对大理寺审理结果有所疑虑,自当移文大理寺质问,如何便要在文德殿上点污他人?!”
马伸终于冷笑:“怕只怕有些人连结成网,沆瀣气,使官家不能闻正论……老夫何尝不知道接手刑部十日,太过急促,可若是过此番文德殿大朝,说不得这三案便要稀里糊涂过去,到时候才是有负重托!”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