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多少?”
“臣冒昧猜度,若各处皆设,年能多二三十万缗,然后
“……”
“为何不说话?”
“回禀官家,南北差异是有……南方百姓多在意赋税之重,北方百姓多在意物资匮乏。”
“这就对。”赵玖终于感慨起来。“北方经历战乱,有过军屯、授田,主要麻烦在于人口减少情况下如何恢复生产,这不是东京汇集全国精华能改变;南方就反过来,挤得人太多,赋税那般重,主要矛盾在于如何维系生存……不过最主要点是,南北百姓其实还是民生多艰,但有些人,却只计较军功,只觉得灭个三百万人口西夏就如何如何,还有人,安生下来就犯老毛病,总是索取无度……殊不知,老百姓之所以没立即再起来造反,于南方而言乃是才镇压下去没几日,心中怀惧,于北方而言,乃是度十室九空,忍耐度高些而已。”
梅栎也好,赵伯药也罢,这五人或者门路清楚,或者本就是相关之人,各自就想到些事情,只是不敢说话。
本夷人杂书?这是怎回事?两年内便能学通门言语吗?”
轮到自己,哪怕心中预演千万遍,梅栎依然紧张至极,何况他哪里想到官家会从此事问起,但还是牢记自家世叔提醒,实话实说:
“好让官家知道,臣少年时家父在泉州任职,彼时宅院便与大食商栈挨着,学些大食人言语,后来自己提举市舶司,重新接触到他们,文字虽然能认识,但已经听不通顺,所以就拿此事作练习,好恢复往日记性……”
赵玖连连颔首,复又再问:“卿在温州,挨着福建,彼处杀婴习俗还多吗?”
梅栎心下愈发慌张,但还是按照林尚书提醒,硬着头皮继续实话实说:“并无多少变化。”
周围近臣更加确定,赵官家这是要决心严厉处置三大案。
而停停,赵官家复又再问:“南方可还有抛荒吗?”
“有,但与前两年比,已经很少。”梅栎愈发老实。
“市舶司那边,吕相公来奏疏,说设置香药榷场,专营专卖,你觉得还能有进益吗?”赵官家追问不及。
“应该可以……香药多是富贵人家所求,稍微涨些价,应该还是能有些多余进益。”
“福建为何杀婴这般突出?”赵玖表情依然不变。
“好让官家知道,福建田少人多,家之产就那些,旦生多孩子,便是士人家庭也都养不起来,便干脆当时溺死……譬如胡尚书(胡寅)当年便差点被溺死,只是被胡教授(胡安国)给救下来。”
“胡寅?”
“是。”
“那路北上……南方、北方,可觉得民生上有什差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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