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合速拉着兀术
手，继续厉声相对。“活女咽不下那口气，到底对大金是有用还是有害？你这位四太子若今日咽不下这口气，死在
这里，对大金又是有用还是有害？四太子，你也知兵人，应该知道，河套这种地形根本是骑兵绝路……这点你看之前蒙兀人表现便知道，咱们占优，他们受挫，结果想走都难，而眼下宋军大股步卒来，实力占优是他们！若
是宋军主帅，知道咱们兵马内情后，
定让大军布置妥当，步兵在中，骑兵在左右，自西向东堂皇压过来……到那个时候，咱们到底该如何？”
兀术闻言不怒不喜，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向突合速目光中却居然带丝恳求之态。
突合速见状，语气彻底缓下来：“不管如何，说四太子，咱们现在要做，便是赶紧走，见到拔离速，也赶紧让他掉头退兵，然后回到大营里，还要赶紧拔营，退出这片四面环水地方，再做打算！四太子，现在没到必须要拼命时候！不该浪战！”
兀术盯着突合速，突合速也盯着兀术，二人对视片刻，但随着远处骑兵原来越近，终究是兀术仰天叹。
其实，这位四太子何尝不懂这番道理？但就是因为懂，他才不愿退，因为退出这片四面环水之地，真就相当于彻底
但偏偏太在意赵宋官家！从淮上以后便耿耿于怀……但这般较劲到底有什
用？！”
“四太子！”阿二在旁几乎要哭。“宋人发现咱们，定是克烈部蒙兀人跟宋军说……赶紧走吧！”
“便是不说，这大旗子立在这里半刻钟，宋人也会分兵过来查探！”突合速愈发愤怒。“四太子，速速走吧！”
兀术看看远处往这里涌来数股说不清是宋人还是蒙兀人又或者契丹人轻骑队伍，再看向突合速时，却又咬牙摇头。
“四太子！”
突合速见状非但不怒，反而叹口气，语气也稍微放缓。“真懂四太子心意，但此时咱们还是走吧，让阿大阿二与敌军周旋二，不丢士气便可……若不是腿瘸，必然留下来，亲自与敌周旋……但眼下不比以往，也是，你也是，大局也是。”
兀术嗤笑声，不知道是不屑还是自嘲。
但无论如何，向来粗俗突合速这次都没有恼火，反而只是继续恳切而对：“其实四太子心里这口气也有，这两年，常常恨尧山时自己不能在战场，常常想若在战场，多领两三千兵马，是不是就能举把那面龙纛拔？然后关西尽入咱们之手，此时正在围攻东京？”
看向远处联军阵势兀术终于有些动容。
“但天下事哪有就凭口气想当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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