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俺想说,去查探此事位头人,反而跟着那些散兵走。”侍从有些喏喏。
察哥点头:“你是想说察哥在自欺欺人。”
侍从茫然相对。
而察哥却继续感叹:“是自欺欺人,谁不是自欺欺人呢?但关键在于,从知道消息开始,应该没做错什吧?”
侍从赶紧颔首:“大王英明果断,如何会错?”
宋军没有谨守河防,又为什要派这多轻骑来压制骚扰?宋军不是自大到放弃半渡而击,而是意识到这里地形开阔,如果临河立阵话西夏人可以从河对岸高处轻松窥见,届时人家西夏人凭什往你军阵上撞?
想要半渡而击,只能像眼下这样,先躲得远点,让散兵骚扰牵制,待西夏大军真半渡,而且不能回头,再趁机逼近。
宋军几乎人人骑马,自出现到涌到距离西夏军阵不到里之处,根本就只花挤壶骆驼奶时间,可抵达预定战斗位置以后,宋军却也没有立即发动突击,而是从容立定阵脚,并遣使者过来。
“家曲都统有礼物赠与西夏晋王殿下,为兴庆府守臣薛元礼首级,为顺州守臣嵬名章利首级……曲都统有言,顺州之所以迟迟不下,只是等晋王过河而已,晋王过河,没用章利自然就该死。”来使停在西夏军阵箭之地外,待身后两名侍从将两物掷于阵前地上,只放声留下两句话,便直接打马而回。
西夏军阵时骚动。
“还是有个错处。”察哥感慨道。“若是当日不听这些混蛋言语,直接强行把部队留在横山,或许还能有所为……”
那侍从也好,黑牛纛下其他侍从与军官也好,全都沉默不语。
“但也不对。”察哥继续对着这名早已经失措侍从感慨。“那样也只是多空耗几日罢,同样没好下场……而且此番过来,终究能告诉天下人,告诉后来那些写书,察哥对陛下到底是忠心无二。”
这下子,侍从再尴尬、再失措,也只能忙不迭颔首称是。
察
而且骚动越来越大……侍从忍耐不住,再度喊住察哥:“大王,回头看灵州城。”
之前不为所动察哥回过头来,然后依然冷静——哪怕他亲眼看到,留在河对岸诸多部落,不知何时已经主动停止进军。而尚未渡河嵬名云哥旗帜下,似乎还有些不正常动静。这才是军队骚动主要缘由。
“你刚才想说什?”察哥看半晌,回过神来,忽然对着身侧那名侍从失笑而言。
“大王……就是想说灵州那边……”
“之前。”察哥提醒对方。“之前在汇报那些党项部族在替宋人招降们时候,你话明显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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