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田地事情,朕也是丁点不能忍。”赵玖越往下走,语气便越来越冷。“授田是关中稳定根本,这才隔年半吧,居然就有军官大面积侵占授田?地方官府去查,军中还要维护住,这事若是你们不知道,那就是彻底欺君……朕不晓得你们看不看邸报,知不知道朕在岳台祭祀时跟那些公阁权贵们说话,敢在田地上动手脚,在朕
?还是想证明御营后军可战可用?”
吴玠沉默片刻,还是老老实实做回复:“回禀官家,都有。”
“那你应该就是真察觉到些风声与动向。”赵玖用种堪称平和语调坦诚事实。“你部御营后军与韩世忠部御营左军多人贪赃枉法,朕刚到长安便知道……是胡卿上报,但这之前很多事情朕都有所耳闻,你们是以为你们军中那些事情能瞒得过朕呢,还是能瞒得过做过御史中丞胡卿?”
“臣治军无方。”吴玠黄脸终于有些发白。“但正是知道胡漕司是铁面无私之人,所以才想稍立军功,以作补偿与证明。”
“那你们可知道,胡卿将这些事情上报时候,再恳求朕,要朕从轻发落,且缓期应对,因为军国大事就在眼前?”赵玖面无表情,继续边走边问。
吴韩二人起回头看眼身后黑着脸胡寅,却又时释然。
“但吴卿知道吗?”赵玖继续言道,却又不免嗤笑。“朕当时犹豫很久才答应下来,而且里面有些事情,朕是不会因为战功和时间有所动摇……比如你爱将杨政才三十多岁便做到环州知州,却喜欢虐杀姬妾,还喜欢跟范琼样剥人皮,你以为朕能忍这种人?这个人,便是此战你让他立下泼天功劳,此战之后朕也定要杀。而朕若是你,为他好,便该想法子让他死在前线才对。”
惊乍,吴玠复又面色惨白起来:“臣委实不知此事。”
“不知就不知,毕竟杨政只是个刑事案件,但若说你心里没点谱朕却是不信。”赵玖感慨以对。“因为朕心里都有谱。想想就知道,之前几年乱中,多少人仗着手中有把刀,便什事都敢做,挖心掏肺、破腹断肢,屠城灭族,咱们都是从那种破事中走出来,谁没见过?而如今时过境迁,有些人染上毛病便改不,而其他人见识多也都不在意……朕老早就晓得,这样人和事肯定是少不。但是吴都统,你得记住,朕是丁点都不能忍这种事!因为朕须是个清清白白汉子,大宋便是以前有些腌臜,如今也须是个清清白白大国,怎可能容忍这种丧尽天良之事?”
“臣记住!”吴玠满口应声,也不知道他到底这是记住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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