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完颜娄室战死在尧山下时所戴头盔!家天子听说此人与大石林牙极有渊源,便着送来……正好与大石林牙与诸位契丹勇士做年礼。”
直绷着脸萧斡里剌也随即失态,带着汗水气味头盔跌落在地,在高昌那金碧辉煌宫殿内翻滚数圈,方才停止。
“胡侍郎。”隔许久,还是耶律大石打破沉默。“也从党项商人那里听闻些言语……有人说尧山之战,是你家官家箭射死完颜娄室?”
“不是,是御营骑军都统曲端箭射中娄室腋下,御营左军都统韩世忠箭射中娄室马首,御营骑军副都统李世辅再中箭,然后御营中军都头侯丹持斧突前,先斫其臂,再斫其首!”胡闳休认真作答。“至于家天子,虽早早张弓欲射,却未得手,若非曲都统箭,几乎要丧命当场……不过,这些都是旧事,家天子此番还有几句言语要转呈大石林牙……”
“不
即摇头。“过不过年吧……你这使者好大官,难道不晓得,自你家背盟以来,宋辽之间已经交战十四载吗?如何还敢来高昌敌国境内?”
胡闳休时沉默不语,场面居然便冷下来。
片刻后,还是萧斡里剌在旁冷哼:“宋使为何不说话?万里至此,竟然无言语可说吗?”
“并非是万里,自西宁州至此,不过两千余里,走两月不到而已。”胡闳休恳切相对。“而若是能走河西诸州,自然更快。况且,也不是无话可说……来时曾在马上想许久,也想着见大石林牙后会有此般无聊言语等着本官,便也想好许多应对……譬如说此时,只说高昌本是中国故地,为中国重臣,如何不能来?但刚刚刚要出口,却又觉得,毕竟是辛苦两千里至此,若只说这些废话,却显得颇无意味,也对不起正在东京等候天子。”
耶律大石嗤笑声,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嘲讽身前人。
而言至此处,胡闳休也转向耶律大石,再度坦然拱手:“大石林牙……家官家欲以大河为界,许西夏河西六郡、四司之地与大辽,两家平分西夏,使大石林牙得望故国故地,何如?!”
耶律大石心中怦然,却再度嗤笑声,然后似乎也觉得自己这般威吓个敢只带十个人穿越西夏两千里封锁至此大宋重臣有些掉份子,便边在心中考虑得失,边直接抚颌敷衍:“刚刚说是有礼物与?”
“有。”
胡闳休边说边在侧耶律余睹目瞪口呆中取下身侧名汉军骑士头盔,然后交给同样有些茫然萧斡里剌。
但随即,这名根本不像是大宋重臣样子大宋重臣只是句话,便让在场所有契丹人起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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