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刘晏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事情,但开始听到要召诸位相公与许多将官议事就知道事情不简单,等听到居然要去文德殿那种地方就更是紧张,最后连自己和杨沂中也要列席备询,却是再无多余想法,直接就在亭外呼唤班直,匆匆传命。
至于赵玖,恐怕他自己都没意识到,随着他本人语气越来越严厉,显然内心深处已经越来越将此事看重。
而且,其人走几步,却又转回亭内,思索不停起来。
“耶律余睹固然是昔日辽金重臣,但如今不过是微末逃人,丧家之犬,其言可信否?且耶律大石区区北辽余孽,虽然有些讯息与说法,却如何可用?”
傍晚时分,文德
到十月初七,消息才被坊州胡寅得知。
而十月十三这日,长安宇文虚中与太原完颜兀术才起获知这个消息……接下来,自然是兀术按部就班去跟活女搞事情,而不敢做主宇文虚中却又得将消息按照最高级别向东京传递。
这下子路好走许多,顺着黄河撒丫子跑就行,可理论上不过千多里两日多些路程,实际上还是跑足足四天半时间,将将在十月十八这天将消息传递到东京枢密院……而这日下午赵玖方才得知讯息。
换言之,这个消息传递到太原,花足足十天,传递到东京,则花足足十七天。而若是要再传递回去,恐怕也需要类似时间。
很慢、很麻烦,意外性太多,这也是这年头很多事情没法谋定而后动原因,说句不好听,来趟,十七天,往来回个月,冬日蹴鞠赛都踢完两轮。
但真没办法,事情就是这坑且无奈,赵玖必须要在短时间内外行指导内行,所谓隔空达成战略预判,并做出战略决断。
唯好消息是,完颜兀术那边应该也是回事,大郎别说二郎。
“召四位相公和李中丞起来议事。”赵玖思索片刻,情知拖延不得,便即刻在石亭内下令。“刑部王尚书(王庶)、兵部胡尚书也唤来……稍等,御营骑军都统曲端、御营中军副都统王德、统制官张景、乔仲福,还有御营都统制官王渊、枢密院里胡闳休那些参军官,也都并唤来。”
“官家。”随侍刘晏正色提醒。“诸相公与枢密院参军就在前面崇文院内,御史台、各部主官也就在宣德楼外,将官却多在城外岳台大营……”
“那就去文德殿谈,稍晚会再谈,等等武官。”赵玖边说边直接从亭内起身,走出两步,却又回头相顾。“去寻杨沂中,你与杨沂中也要列席备询,把胡铨、虞允文也叫来,武学中西军出身培训军官也唤来,再将武学中拼图沙盘给运到文德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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