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阿弥陀佛。”
随着朝廷中枢大员们这般层层图穷匕见,瞬间,在心里念句佛法河主持甚至觉得有点委屈……下午不还好好吗?说你是菩萨,你说是罗汉,到晚上就这般?
难道真要杀鸡取卵,田地尽收,浮财尽没?
若是这般,也就难怪明道宫人没来……他们家早就被官家在四年前搜刮干净,连道祖金身都刮。
实际上,莫说这些和尚道
备用兵,直接就缺钱吗?
于是林杞干脆直言,想要搞快钱,又不想再失人心,那就只能在国债与交子上考量……这是个必然导向。
实际上,林杞这番话,赵玖在之前与宰执们讨论时,就已经预演过次,彼时,刘汲就是这分析,而李光立即出言驳斥他。
“臣以为户部尚书所言浮于表面,内里未必得当。”就在这时,国子监祭酒陈康伯越众而出,当众驳斥。“臣虽不善财货之事,却知道些根本道理……说到底,天下财货就在那里,田赋发于陇亩,税务起于市井,都是有迹可循。而如今朝廷困境在于,淮河以北受战祸殃及,又要养兵图北,不得已南方加赋税,以至于失定人心,所以田地上万万不能再打主意,市井中也不该再打主意,而高丽、日本、大理、吐蕃,乃至于大食就那大,每年商贸所得也不可能骤然超出预计。那下官敢问林尚书,现在想要用国债、交子来取财,总得有个取处吧?!你准备用这个取谁钱?”
被无数火盆映照如白日般中军大堂内,所有人时间都陷入到某种微妙状态中,有人紧张,有人跃跃欲试,有人心下惶恐,有人若有所思。
宰执们开场,就算是有演《白蛇传》嫌疑,但他们高屋建瓴说出话,却是没有任何问题,国家就是有这个财政上问题。
而迫于职责所在接上这个话题户部尚书林杞,他分析也是没有任何问题。
便是陈康伯,这个主战派中年轻领袖人物,刚刚升正职,又年轻气盛,话说直接而操切些,但也同样无可辩驳……逻辑就摆在那里。
所以,赵官家和宰执们唱和,到底是想用国债、交子来捞谁钱?
“天下间专有些人,不事生产,坐享其成,国难之时,不愿拔毛,国难之后,却又蝇营狗苟,求财、求官、求地、求利。”就在此时,吏部尚书陈公辅忽然走出行列,却没有去看身后官家与宰执,反而是扭头相对身下,并昂然出声。“现在国家这艰难,财政充分便要用分在军上,以至于连至尊都要在后宫养鱼植桑,那留着他们在哪里肥肠满肚作甚?!只是做法事、充公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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