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系如此。”李光也感慨声,素来喜欢在这种场合抗辩他刚刚根本就是整个人陷入种虚脱姿态,想反驳无法反驳,想阻止无力阻止,只让他羞惭入地。
“什真相公假相公,都是被逼……”吕好问抄手走在最前面,闻言只是回头瞥眼,便又转回来边走边缓缓说道。“跟官家般,被逼到这个位置上,不想做也得做,不想说也得说。不过说句实在话,若是赵相公能先说,何必再说?正若们能先说,其实官家也未必要说那种话。”
赵鼎半是尴尬,半是无奈:“有些事情真是想不到。”
这是天大实话,其实看今日赵官家反应,也是忽然想到,纯属意外,所以吕好问只是微微摇头,便继续向前。
但不知为何,临到宜佑门前,他却又忽然驻足,继而引得所有人起驻足。
杨沂中终于俯首称是,并飞也似逃走。
“此事暂时这处置……但须给这些连名字都找不到人个说法。”赵玖合上名册,复又面无表情看向身前几位宰执。“弄个无名义烈碑如何?死成百上千万人,总该有个碑。”
“现在不妥。”又是吕好问,这让赵鼎、张浚二人增添另种羞耻感。“官家,此时距离中秋就几日,来不及做大碑,若立小碑不免敷衍。何况,如今只是转守为攻,是为稳定人心而为,不是真正祭奠时候,待北伐之后,收复两河、平定燕云,金瓯重建之时,再起大碑何妨?”
“总是要有。”赵玖点点头,复又摇摇头。“但吕相公所言也有理,先定制个显眼大空白牌位吧,礼部安排下,务必居中安置!”
已经略觉口腔干涩翟汝文赶紧应声。
“赵相公,你今年多大?”吕好问转过身来,正色相询
“今日便这般吧,有事过几日再说!”交代完这点,状若无事赵玖挥手示意,乃是要屏退众人意思。
吕好问以下,所有人起拱手行礼,也都和杨沂中般不做耽搁,匆匆而走。
且不提赵官家撵走群臣后是何心情,也不说杨沂中得个这般差事要如何处置,只说群臣转出石亭几十步外,便再度分流,近臣们往后宫鱼塘不远处、迎阳门内景福宫背面厢房中而去……那里是他们在后宫执勤正经公房,此时虽然躲开官家,但身为近臣却终究是要在此处候命;而吕好问以下那些宰执重臣,乃是乘着夕阳向西出临华门,再转向南面,缓缓归去。
“吕公相是真相公。”
路上,众人无丝毫言语,但走半,将过宜佑门时,赵鼎却忽然开口感慨,引得周围人纷纷微怔。“刚刚若非是吕公相,等几乎要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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