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端讪笑不语。
“官家……”赵鼎稍作思索,还是拱手以对。“今日这多事,本不该在此时询问,但有些事情根本就是与今日事相关,不问也不行。”
“朕知道你要问什。”赵玖正色相对。“尽管说吧。”
“敢问官家,岳、张是何时出动?多少兵力?”见到对方坦诚,赵鼎倒也稍作放松,毕竟,官家白日余威还是在。“果然是出徐州、走沂州,入青州,去与李成作战?”
“具体时间朕不知道。”赵玖干脆做答。“为保密……朕只是大约告诉他们月末二圣便要返回,让他们二人自行决定,不必汇报;至于兵力,朕也只能说,为不使济南方向金人察觉,两家加起来,大约最多能出动五万众,具体多少兵力,朕也是不知;倒是攻击路线,确是出沂州攻青州李成。”
无越河大战底气,本可趁机让两国名正言顺生息数年,说不得便能长治久安,可官家却要为往日那口怨气徒劳负天下人……外臣在东京数月,也知道些邸报上说法,却不知大宋南方赋税何时能减下去?”
“这就不是乌林答卿该操心事……”赵玖终于不耐起来。“你们把粘罕拖在尚书台门前砸死,却不知道直讨好粘罕西夏要怎想?他旧部又如何思量?而粘罕倒,吴乞买脉却又没个说法,反而被撵到塞外,也未必就会安生……咱们在这里写十胜十败呢是不是?”
乌林答贊谟张张嘴,也只好喟然:“无论如何,两国经此事,除非有天大军政上变局,想要再取信双方,未免难如登天,而这般局面到底是赵官家作为!”
“那就如此吧!”赵玖干脆对道。“朕迟早要犁庭扫穴、直捣黄龙……莫非乌林答卿亲身经历靖康之后,还以为自己能在宋金之间来个七度为使,扬名海内吗?”
话到这份上,乌林答贊谟虽是愈发摇头,却不再言语。
这便是三问两不知。
赵鼎皱皱眉,回头看眼枢密使张浚,然后继续拱手相询:“那敢问官家,御营前军此番调度是如何瞒过枢密院呢?”
“并未隐瞒枢密院。”赵玖瞥
“翟卿。”赵玖也干脆扭头看向直就在乌林答贊谟身侧鸿胪寺卿翟汝文。“好生安排乌林答卿北返。”
翟汝文会意,即刻应声,复又将乌林答贊谟小心请出。
而众人眼见此人离去,也是反应各异。
“不想此人也是个有意思。”眼见着乌林答贊谟声不吭离开,曲端倒是忍不住出言感慨。“白日平白辱他回,他竟然提都不提,也不知道是强做样子还是真有骨气……”
旁都省首相赵鼎闻言,稍作蹙额:“事已至此,说这些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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