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朕觉得不必。”赵玖摇头以对,却是指着身侧杏树而叹。“你们看到这些杏树吗?”
“这是……”
“这是当年太上道君皇帝觉得宫城狭小,便将宫城北面到内城之间地方尽数圈起来,做延福宫;后来还觉得小,就把内城再往北地方占,做景苑;再后来还是觉得小,就又往东,圈地方做艮岳、景华苑,还修小曲江将这四块地方包起来,尽数纳入大内……”
张赵二人齐齐叹气……若非如此,哪来宋江方腊,哪来靖康之变。
位宰执紫袍在后,顺着石阶登山,至山巅后,遥看四周楼台亭阁,半为杏树遮掩,半露轮廓显现……说实话,若非杨沂中带御前班直在侧,而小山另侧靶场中尚有武学子弟在练习射箭,此处几乎不似人间。
实际上,饶是赵鼎久历宦海,张浚蜀中富豪,又何曾到过这般地方,时间也是看呆。
“好看吗?”隔许久,坐到小山顶上亭中赵玖方才出言。
“臣等惭愧。”张浚回过神来,赶紧俯首相对,赵鼎也恍惚回神。“时失态。”
“两位相公且坐。”赵玖指着身前凳子道,这本是他平日里找御前班直或者武学子弟谈心时地方。“刚刚说到哪儿?”
而赵玖也继续缓缓说下去:“再后来,艮岳被渊圣给细细砸,靖康后景华苑、景苑荒废,延福宫也度被空置,但延福宫其中建筑因为挨着宫城却是得以妥善保留,景华苑、景苑中树木山林更是得以存留……你们去过清风楼喝过他们家杏酒吗?”
官家话题转突然,但二人对视眼,还是老老实实承认
“官家说臣等这月余做还不错。”赵鼎落座后尴尬以对。“但恕臣直言,臣等这月余其实多有处置不当之处,还引来内外纷争波折,臣窃以为,官家若能出面视事,才是正道。”
“朕只是不想掺和议和事情,并不是就不管事。”赵玖失笑以对。“毕竟堂堂大国嘛,肯定要有个元首来处置纷争、制定大决策。但朕刚才也不是敷衍,而是觉得庶务这种东西,你让朕干,朕肯定是不如你们十分之……所以这些时日,你们几位相公也好,秘阁那里也罢,朕觉得,确实做还是不错……要朕来说,国家之重,终究还是要你们起帮朕担着。”
张赵二人闻得此言,尽管心中还有事,但还是忍不住各自放松下来三分。
当然,夸奖归夸奖,但问题还是要说,犹豫下后,还是赵鼎拱手以对,继续说出此番来意:“官家,臣此番请见,乃是要请宁德太后移驾南阳行宫。”
“请宁德太后(郑太后)去南阳?”赵玖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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