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康伯对着与自己同龄枢相微微躬身,然后继续从容言道。“所谓疑,其实只有两处……则,如此议和,不知御营军中河北流民居多几处该如何安抚?旦不能处置妥当,起兵变,又该怎办?”
“此事们已经议论
答。“你莫忘,自是河东人……朝廷此番议和,只是想借此迎回二圣、取回京东,并稍作修养,无直和议下去意思,待修养三年五载,军资充沛,必然北伐。”
“那此二虑去,却又有两个新虑。”陈康伯认真听完,不慌不忙,继续拱手言道。“相公,靖康之事,二圣北狩,亘古未有,而所谓大国之耻,非刀兵不可洗,故此,便是迎回二圣,也该以刀兵迎回为妥,若以和议迎回,不怕被人耻笑吗?”
赵鼎为之滞,倒是旁张浚接过话来:“陈郎中多虑,其实二圣此番能回,乃是官家尧山之胜结果,已经算是以刀兵迎回……金人主动议和便是明证,何人敢笑?”
陈康伯点点头,却又继续说下去;“既如此,为何不继续以刀兵相应?须知下官等人最后虑,正在骤然议和,使民心士气尽丧……今日贪图京东、二圣之利,朝议和,却如何与两河义军、义民交代?而数载之后,人心苟安,军心也丧,北伐不能成又如何?谁来负责?若……”
“来负责!”听到此处,几位相公正在疑难之时,越来越听不下去御史中丞李光忽然在座中厉声相对。“尔等尽管告诉天下人,若三年五载后不能起兵北伐,便撞死在宣德楼前,以复国家血气!”
“可若李中丞死,依然不能续国家血气,依然不能北伐,或者北伐败……又该如何?”陈康伯丝毫不在意对方是拥有监察大权御史中丞。
“难道要此时撞死,以证清白?!”李光想起那日御前被嘲讽事情,几乎般言语,彻底怒极攻心。“乱这久,国家不要修养吗?两河百姓人心是人心,京东百姓性命便不是性命?!只有你们这些年轻人是忠君爱国,们就是昏悖之徒、固私之贼?!”
李光此语登时引来许多重臣为之感慨……这里面主和之人还是很多,他们多为李光不忿,便是几位主战相公、重臣,其实也相信李光私德,继而感慨不及。
“下官未曾说此言。”陈康伯不急不缓,继续拱手相对。“下官此行是来为许多人代言,而李中丞也没必要将如此大关碍担于人之身。”
“不错。”对年轻二字有些敏感张浚也干咳声,却又催促陈康伯。“陈郎中,你所言楼下诸人之虑,不管如何,们都已经知道,还有什‘疑’,且继续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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