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形状,赵鼎微微皱眉,稍微又等阵子,便上前询问:“官家,敢问是何等严肃军事?能否相告。”
“不算什严肃事,但迟早要说给你们听。”赵玖将札子直接递给赵鼎,然后继续仰头望天,却是利索相告。“吴乞买不是中风吗?粘罕领着都元帅加国论勃极烈……可就在十来日前,完颜兀术三兄弟杀粘罕,逼迫吴乞买退位为太上皇,将储君,也就是他们侄子合剌立为国主,并改元皇统,迁都燕京。”
赵鼎伸手捧着札子,尚未打开,便已经跟身后所有人起听呆。
“合剌登基后第二日便废都元帅与勃极烈制
不怕耽误。”
赵玖仰头望着头顶微微飘起来龙纛,却是连连摇头:“德远想太轻巧,刚刚招募骑兵和训练年骑兵哪里是回事?便是训练年和两年骑兵也不尽相同……蕃骑熟悉马术却不守纪律,汉骑则是刚刚上马,都要训练。曲大,朕问你,就你眼下这八千骑兵,放在尧山战中,当得住完颜娄室突吗?”
曲端面色由红转白,又从白转红,到底是老老实实说句实在话:“臣不敢说谎,不要说眼下,便是真再训练整备年、两年,这八千骑又如何当得住当日完颜娄室那七千骑奋力突?若是能挡住,李永奇便不会死,刘锡也不会现在还在黄河上当舵手……”
场面时僵住,刘锜与李世辅度抬起头来,但都还是畏缩低下去。
而半晌,岳台上熏风渐起,旗帜不知何时齐齐招展起来,端是威风堂堂,但赵官家不言,台上还是鸦雀无声,君臣文武,只能盯着头顶龙纛与四周各种旗帜各自发呆。倒是不远处骑军队列中,些蕃骑早已经渐渐忍耐不住,在那里交头接耳,走动问询,渐渐热闹起来。
曲端看不下去,几次想说话自请去整饬队伍,几次都不敢开口则个。
也不知道等几多会,这种僵持还是被打破……不知道何时离开岳台刘晏,忽然亲自率数十名赤心队骑兵疾驰而来,赤心队骑俱皆甲骑,甲胄在中午阳光下反射耀眼,惊得那些蕃骑各自凛然,纷纷避让。而刘晏也不顾气氛,直接登台,然后当众给赵官家送上个专门盛放札子木盒。
毋庸多言,这便是武臣中独享密札,而让这些中枢大员不解是,这个木盒上居然用浆糊严严实实沾着三根鸡毛?!
但很快,随着在场统制官以上军官,外加赵官家本人看到鸡毛后都严肃到极致,这些聪明文臣还是醒悟过来,这大概是种讯息严重程度标识。
不过,赵玖打开鸡毛札子,匆匆翻阅气,却又当场松懈下来,似乎是虚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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