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罕皱皱眉,但终于还是在几人劝慰下点头。
就这样,场重大冲突终究还是消解,片刻之后,粘罕与这些等候他许久金国最高层起步入尚书台,摒除闲杂人等,然后便在正堂落座。
十余名世袭谋克则带着某种无奈、尴尬、惶恐、释然、紧张姿态留在尚书台院中,就在台阶下四散而立,与被驱赶来到距离尚书台正堂足足五六十步远银术可麾
都与俺滚出去!俺须让你们知道,今日但凡在尚书台起刀兵,便是不死不休!”
诸多猛安、谋克,呼啦啦跪倒片,然后不少人直接退出去,但也有些人带着畏惧去看粘罕,俨然是要等言语……而无论是谁,很显然,都不愿意直面这种指责,也不愿真无端扯入这般严肃事情里。
粘罕愕然回头,面上严峻,但心中却同样后悔……他本意是为万全,并非是要下狠手,只是没想到对面已经成惊弓之鸟,区区示威举动,便引得这般不堪局面。
场面时僵持,而隔片刻,倒是身侧银术可小心开口:“都元帅……四太子……事到如今,相互留些体面如何?真是要这般下去,大金国将来怎办?尧山战,四太子是亲眼见,而们这些没见,哪个不晓得斡里衍(娄室)本事?再阴差阳错,再差之线,斡里衍身体再不行,那也是斡里衍领着数万大金精锐当面败!宋人今非昔比!”
闻得此言,粘罕心中叹气,面上却依旧不愿退让。
倒是兀术仰天叹,主动后退,让开道路,然后侧身朝粘罕行礼:“都元帅……今日也是俺有些无礼,只是谙班勃极烈年纪太小,又没有国主做主,不免心慌。你看这样可好?你让兵马走开,俺们侍从也都走开,便是这尚书台大堂内外侍从、士卒也都走远远,就咱们几人进去论事。”
粘罕心里已经想要抹去此事,但他性情激烈,面子上依然抹不开,只是黑着脸不语。
而此时,完颜希尹、完颜蒲家奴起下来劝,便是挞懒,也站在远处,小心翼翼跟半句……只是脸色依旧白瘆人。
“这样好。”倒是完颜蒲家奴最后说句话,忽然让粘罕找到台阶。“四太子……你也别太计较,都元帅毕竟是都元帅,身份不比咱们,让他留下十来个大家信得过世袭猛安谋克,在这台阶下面做个仪仗。”
粘罕言不发,只是去看兀术,而后者皱皱眉,在两个兄弟与挞懒等人瞩目之下,等片刻,方才缓缓颔首:“只要些谋克,不要猛安,还要去掉尚书台内里所有闲杂侍从……其余人,无论军官还是甲骑,全都回家,不要在这里胡闹,省传出什流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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