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少说,回到眼前,且不提大圣爷爷早已经没心气,闻言只是遮面哭泣不停,性格跳脱张浚却是心中微动……他经过之前岳飞介绍,早就知道这杨幺才是叛军真正首领,是个有本事,甚至还读过几年蒙学,再加上朝廷早有定论,从钟相以下,层层区分,那这个杨幺未必不能用……换句话说,张浚没由来起爱才之心。
“杨幺,你愿降吗?”念至此,张枢相也不客气,直接脱口而出,原本虚应故事言语也多几分真心。
杨幺当然也早料到有此问,却是不等两侧士卒将他放下便梗着脖子对着端坐正中张浚破口大骂:“岳贼!你们这些朝廷走狗,先使官吏夺俺们衣食,又带群河北狗杀俺们洞庭湖兄弟,如何还敢来招降?!你以为俺也是那般没骨头人吗?”
这番言语,除将张浚误认为岳飞外,倒在所有人意料之中,便
,谁也没办法。须知道,官家在东京曾与大相国寺和尚们坐禅,就说这大势中粒尘埃,落到个人身上,便是座大山,只是你倒霉罢。”
这话真有禅理,杀不知道多少个和尚大圣爷爷闻言如遭棒喝,也是伤心到骨子里,时痛哭流涕不停。
不过,大圣爷爷哭更加伤心起来,枢相张德远却反而懒得理会,因为他此时注意力已经被毕进带来另人给吸引住——名被扒甲胄身上绳索勒入皮肉轩昂汉子,双腿根本无力,只是被人拖着往小坡上过来,却依旧昂首顾盼,然后兀自咬牙切齿,怒目周边降将,而其人目视所及,除黄佐大约是觉得之前澧州人受委屈,丝毫不惧外,后来降服之人几乎无人敢与之对视。
毫无疑问,此人便是之前准备劫持钟相儿子逃走杨幺,也是洞庭湖叛军真正军事领袖。
而杨幺四下睥睨,待看到被扒衣服钟相只在那里哭哭啼啼时,却是再难忍耐,几乎是双目充血,声嘶力竭:
“钟相!死便死!你哭个甚?!”
言语中,杨幺已然不再称呼对方为王爷,或者大圣爷爷,偏偏路被拖拽过来又只对这人出声……可见其人对钟相半是死心,却又半是愤恨不甘。
这是当然。
须知道,爷爷在这年头其实是父亲意思,钟相在洞庭湖通过社团卖保险,而保险毫无疑问是项伟大事业,所以,所有入他们家社团,几十万口子都喊他叫爷爷,再加上特定宗教色彩,又加大圣二字,那各种意义上这个大圣爷爷就相当于后世西西里岛上教父。
只不过全西西里岛黑手党社团加起都未必有人家洞庭湖这个社团大,更没有这种跃上历史舞台能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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