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告诉黄佐,此番用在招降上军职,只有个统制官名额,他若降,便是他。
其三,不管他降不降,寨中无辜澧州妇孺都可归澧州家乡安顿,拿自己性命官职作保,绝无战后追责之举。
其四,为人,部属战力,诚意,之前数月他若想知道早该知道……故此,现在以两刻钟为期,等他来降,若来,便是御营前军军官;若不来,便只好发大军破此寨,并将他寻来,拖到此处,明正典刑!
最后,此处还有颗首级,你拿走,速去!”
韩小乙声不吭,只是在泥水中重重叩首,然后便爬起身来,低头从侧王贵手中接过个木桶,也不敢去看,直接飞也似往寨中跑去。
乱起来,但岳鹏举却只让全军妥善立足,自己也亲自领少数中军步卒在水寨侧面湖畔个小坡上安顿,并不下令攻击……果然,很快就有使者战战兢兢出来求见岳飞。
“是韩小乙啊,若是你来便能省些事情。”眼见着来人扑通声直接朝着自己跪倒泥水之中,临到刚刚拿下斗笠岳飞盯着细细雨丝睥睨相对。
“之前月余,直是此人为湖西诸寨奔走于安乡、华容,以作联络。”
话说,虽然张浚宣称自己句话都不多问,但那是人家长官傲娇,岳飞怎可能不晓事到不给全国最高军事长官留个专业解说员?故此,早早有岳飞中军亲校毕进随同枢相在旁,此时见到此人,更是直接低声汇报。“而此人乃是此寨首领黄佐心腹。至于黄佐,乃是叛军中澧州带首领,极有势力与威望,乃是叛军中仅次于钟相、杨幺那几个大首领之意,之前在北面被家节帅击败,澧州沿湖土地尽失,便和其余澧州叛军起退到鼎州立寨……而鼎州便是钟相老家。”
张浚学着岳飞拿下斗笠,却是面无表情,对毕进讲解置若罔闻。
望着这幕,顶着细微雨水立在岳飞中军队列中张浚根本就是面不改色,不过,毕竟是少年便闻名地方,青年进士及第,三十四岁做到堂堂宰执帝国精英,其人心中早已彻底醒悟:
他哪里还不知道?这黄佐应该是叛军中个不小山头大首领,也就是
“小乙。”
数十步外,就在地上那韩小乙刚要说话之时,岳飞便直接抬手打断对方,然后兀自凛然相告。“现在来讲,你字不差入寨与黄佐说清楚便可,不必插嘴。”
韩小乙当即在泥水中叩首不停。
而稍缓之后,岳鹏举便学着邸报上拿数字列举法门,坦然说出几句话来:
“其,此番发大军至此,是要与钟相、杨幺定胜负生死,不会再做拖延,也不会再给他首鼠两端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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