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愿
物还有天理连上?而且之所以能连上,还就是开始赵官家把胡安国那个笼统‘气’,给分成天理和万物,将万物从原本混沌天理概念中剥去缘故。
吕好问瞠目结舌,半日方才言语,却多几分小心和认真:“官家……若是如此,这个人也是物,也载天理,那人道德又是怎回事?为什有人会不遵循道德呢?”
“道德大约是人生下来是有欲望,欲望自然也是遵循天理,可是人是万物灵长,逆天而成,它不稳定,所以有时候就会欲望过度,或者欲望太浅,这就违逆天理,而这个时候就要格物致知,从根本上弄清楚天理是怎回事,然后引导欲望,这就是所谓往圣绝学,所以就要顺人欲而辨天理……”赵玖硬着头皮乱扯气,但越说自己越畏惧。“其实朕也不知道这个人本身他怎整,但是吕相公,朕说半天,总比胡安国那个‘气’要强点吧?你就说能不能跟新学连起来?朕是觉得大约还是能成吧?”
赵官家言语中已经有祈求之意,而吕好问愕然不语,束手立在那里许久,几度想开口,却几度终究不能开口。
且说,他跟这位官家相处那久,如何不晓得这位官家儒学水平在哪里?要说对方这几个月临时‘钻研’那肯定是真……但问题在于,这个‘钻研’出来‘天理’,它逻辑好像是通?好像真就是硬把人跟天理打通?而且这个顺人欲而辨天理东西,明明这位官家已经词穷,却似乎也是有点感觉,而且也跟功利学说勉强搭界?
赵官家捯饬出来这个天理,里面肯定有大量漏洞,这点毋庸置疑。
但问题在于,这个什天之理搭载在天之物上面,然后人格物致知去追寻天理这个联系,跟胡安国这些新潮理学家、道学家们相比,好像真强上那许多……而更让吕好问难以接受是,他吕好问也是个几十年道学家、理学家,而且在天理上水平还不如胡安国呢,结果这位官家钻研两个月把自己大半辈子都整不出来东西(虽然未必认可)给整出来,那算怎回事?
“官家是怎想到这些?”吕好问沉默不语,倒是后面他儿子吕本中实在是忍不住,忽然开口追问。
“朕格物致知格出来。”赵玖带着满嘴酒气,强行做答,然后急切看向吕好问转移话题。“吕相公,朕与你们父子今日补出来就是这个‘天理’,你就说,愿不愿意替朕缝上去吧?为这个玩意,朕已经尽力,而且辛苦很!”
吕好问怔怔看着满嘴酒气赵官家,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对方对天理这种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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