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荒诞莫名之语,吕好问本能想要驳斥,但只是瞬间念头在心中转半圈,这位平章军国重事便即刻沉默。
而赵玖丝毫不停,却是当场催促:“国家根本,在于新学,吕卿为公相,当为天下表率!以后万不可喝粥吃素,还是多吃肉为好!”
吕好问情知今日是被官家逼债到门,万般都躲不过去,也是无奈时,只好声叹气,准备与官家认真说说。
而就在这位公相被逼到墙角之时,其人身侧,之前那名坐在首位中年男子,却是主动起身,避席行礼,俨然是准备要替吕好问做些辩解:“官
菜?”赵玖按下作诗话题,四下看,转而再笑。
“家人多信佛,不少人茹素已成习惯。”吕好问愈发苦笑,他已经想象到赵官家又要指斥番。
“信佛归信佛,但肉还是要吃。”赵玖果然摇头不止。“不吃肉怎算是好和尚?朕与吕相公说过没有……生平见得最有佛爷气象和尚便是吃酒喝肉,靖康前,据说此人在大相国寺倒拔过垂杨柳。”
吕好问无奈摇头,而右手侧,除个张荣和两个御前统制官表情略显怪异外,其余人却都时交头接耳。
“官家。”停下,韩世忠忍不住正色相对。“天下绝无能倒拔垂杨柳和尚……官家怕是被那秃贼骗,敢问这大相国和尚是什出身,敢如此大言不惭?”
“渭州人,早年在延安府老种麾下做军官,后来转到渭州小种麾下……”赵玖如数家珍,几乎是脱口而出。“后来因为打杀个唤做镇关西屠户,逃到五台山,再逃到大相国寺管菜园子。”
韩世忠、张俊二人面面相觑,片刻后,张俊更是口咬定:“官家,此人确系应是个只会障眼法骗子,臣在老种经略相公麾下做半辈子,若真有军官打杀过镇关西屠户又逃出去当和尚,臣怎可能不知道底细?”
“也是。”赵玖若有所思,时点头不及。“大苏学士说好,自古以来,不毒不秃,不秃不毒,转毒转秃,转秃转毒,毒则秃,秃则毒……这和尚话本就是点都不能信,你们也要引以为鉴。至于佛家言语,平素念几句佛做个样子也就行,辈大好男儿,万不可真就吃素受戒,那成什样子。”
右侧众武将倒有五六人起颔首不及,而吕好问也只是无奈不语……大苏学士这话,明显是跟佛家朋友开玩笑,不好计较。
“吕相公。”胡扯气之后,赵玖转过头来,继续抓着这点破事胡扯二气。“少室山下、宜佑门前,你不是依次答应过朕,将你家吕氏家学里佛家言语摘摘,再塞进去些新学吗?如何还在放任家中子弟吃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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