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涯嗤笑声,明显带着几分嘲讽意味:“会之兄……你这话就没意思,若是你委屈,河北、河南,京东、关西,死那多人,又该向谁寻委屈去?你没看南面邸报吗?便是此时,南面洞庭湖也在平叛打仗,这大名城内外也还有无数冻饿之人,咱们能躺在火炕上,喝酒吃茶,凭什委屈?”
坐在对面秦会之面无表情,只是拢手不吭声。
“不要装。”洪涯见状继续借酒气嘲讽。“你敢说你为挞懒元帅出主意、写文书时,心里真不明白吗?你可是进士及第、宰相孙婿、御史中丞,还是宰相学生……洛阳自焚汪相公是你恩师吧?你出身、学问比强太多
点布置。
而现在,这种布置除确定郑亿年畏缩与放弃之外,其实也并无多少用处……不用高益恭如何稳妥往来,又细细汇报,洪涯和秦桧早早便透过邸报知道‘莫须有’事,而如今更是早已得知‘事金人为宋*者不在其列’之语。
但话还得说回来,饶是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可听仆从回来亲口重新汇报番,在聊城枯坐洪涯还是忍不住仰天长叹,继而坐卧不宁。
又等两日,不顾冬日寒冷,这位大齐宰相却因为心下煎熬,忍不住亲自带着那高姓仆从,再度往大名府而来。
此时此刻,大名府窝着粘罕这只真老虎,昔日主人挞懒根本就如侵占巢穴野狗般,声不吭,其余诸将也都各自俯首帖耳,而这副情形,更是让洪涯有些无奈……他权威、能耐,十层里倒有八层是靠着与挞懒私人关系来维系,粘罕日不走,他也如被捆缚住手脚蜘蛛般,点伸张不得。
故此,只是与挞懒喝顿酒,勉力奉承安慰几句话后,洪涯便即刻转身来寻此时正在大名府中秦桧秦会之,然后让高姓汉儿仆从当面重复遍他见闻。
“果真无用吗?”
最隐蔽卧房之内,仆从退下以后,即便是如秦桧这种人物,也不由黯然时,继而拢手靠在新垒火炕之上。“南面那位如何这般决意?竟还是有些不愿相信……”
洪涯带着几分酒气,盘腿坐在女真人从辽东传来火炕之上,捧着碗解酒茶连连摇头:“会之兄,劝你莫做他想……你须学不得郑亿年做富家翁,郑亿年之前毕竟还算清白,可北面知道你与挞懒做文书金国将军不知道多少,便是郑亿年也晓得二,你强要南下,便只是自寻死路!”
“竟是半点机会也不给留下?”秦桧也忍不住缩起脚来,盘腿坐下,言语中似在强行压抑胸中不平之气般。“也不过是给金人写几篇文书,便要不赦?昔日靖康中功劳苦劳也全都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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