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想恢复。”赵玖当然明白对方意思,却是停下札子,望着身前片破败场景感叹起来。“朕这里旦开个头,很多事情便止不住……但更关键是,朕还是信不过他们,破破败败个宫廷,几百号人宽宽敞敞凑活过日子,其实挺好,朕并未不适。”
杨沂中沉默以对。
而赵玖却继续感慨不停:“朕大约懂得你跟不少人心思,总觉得朕嘴上如此,实际上人总是流于安逸,譬如眼下你们都在等潘妃生下来,朕也在等,都觉得潘妃无论是生下皇子还是公主,朕总得再添些人手吧?性情总得再改改吧?这便是个口子,然后口子迟早越来越大……道理是对,朕也没有那个信心说自己以后不软下来,但眼下却不至于如此……你让人告诉宫外那些自己把自己阉人,朕这里没他们出路,最起码眼下没有……这种事情须狠下心来才行。”
杨沂中只能低头。
而赵玖也低头准备继续看札子,却又将这些札子时放下,继续感慨:“赵鼎和张浚没闹起来,说不得也是在等潘妃肚子里消息,不愿在此时造次,便是金人中些有想法,说不得也在等这个时候与朕分说。”
杨沂中这次不再沉默:“官家,其他人并非是在等皇嗣消息,而是全知道官家在等皇嗣消息,所以在等官家消息。”
赵玖重重点点头,复又忍不住望着身前片枯黄笑出来:“反正也没几日。”
话说,建炎四年十月廿二,黄河早早结冰,潘贵妃足月诞下女,官家大喜之下,不顾规矩,直接取名宜佑。
平章军国重事吕好问以下,率都省、枢密院诸相联名有请,以公主诞生,又有夏末大胜,兼国家渐稳,请赦天下。
赵官家欣然允诺,却又专门下旨,事金人为宋*者不在其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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