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赵明诚对官家观感异常不佳……因为官家作诗词便总拿自家夫人做筏,弄得他们夫妇三十年感情渐渐不谐,但实际上赵明诚应该对赵官家感激涕零,因为若非是赵官家亲力亲为许多事情,那另个时空里,这个王珪外孙女婿早在去年便该在混乱南方得疟疾死。
而现在,他在汴京好好当个闲散官职,却
景衡在将军屯田分给有功还有战死军士,那时曾有人巴结过潘娘子,便想走她路子趁机巴结官家,届时好把地要回来。”郑修年苦涩捻须相对。“结果官家刚回来便将潘娘子收东西尽数给各家扔回来,上下战战兢兢,个个气都不敢大喘个,生怕被这位官家给随手当成海东青给射……你知道官家射海东青事不?”
“如何不知道?”郑亿年摇头不止。“此事北面金人也都当成鬼神般来传,那可是完颜娄室。其实不瞒兄长,在北面,真是猪狗不如日子,然后说起来也怪,去年鄢陵战后,们也知道是大胜,但待遇却并没多好,反而苛刻许多,但今年尧山战,金人却对们客气许多,饮食、用度都好不止筹……”
“这两战还是差许多。”郑修年点点头。“无论如何,你也受不少苦才回来,便不要多想,家中再不比以往,难道不比北面强?”
“也是。”郑亿年点点头,却又微微蹙眉。“就是不免有些对不住表姊,在北面许多年,其实多得表姊和表姊夫照顾。”
郑修年也点点头,但忽然又蹙起眉来:“北面表姊是哪个?”
“四舅家阿姊,嫁给会之兄那个……”郑亿年犹豫下,但终于还是又说出番话来。“其实,此番回来靠便是会之兄力气,他在完颜挞懒那里极为得用,与伪齐、粘罕、兀术也都能说上话,身边所谓家仆其实正是他安排……按他意思,乃是要回来为许多人探探路,若能成便让此人走济南回去报信,却没成想官家心意这般决绝。”
郑修年怔怔,即刻起身离去,然后院中便是阵喧嚷。
但片刻之后,这郑修年仓皇回来,却给自己弟弟道出句让后者也惊惶不已话来:“你带来那表姊家心腹仆人,今日下午便没踪影!”
二人兀自慌乱,却又几乎无法,只能又继续提心吊胆等两日,然而依然没有消息,偏偏又放心不下。
不过,毕竟瘦死骆驼比马大,过两日,郑修年又去另个表姊家,也就是李清照家里,寻另个表姊夫赵明诚,乃是以身份尴尬为由,请赵明诚出面帮忙往各处衙门内稍作打听,看看有无‘其弟亿年相关处置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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