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说……在合久必分,二在花无百日之红。”万俟卨今日真是推心置腹。“所谓合久必分,是说这些人现在虽体,却只是因为之前有资历大臣们在,他们显得体,轮到他们处置国家大事,必然会因年龄、政见、出身、习性各自看不顺眼起来,到时候必然会分势;而花无百日之红,乃是说官家年富力强,将来日子久着呢,要做事情也多着呢,这些人或才能不足,或性情不佳,哪里就能直跟得上如此神武官家?”
曲端眉毛挑,复又脱口而出:“他们都跟不上,们便能跟上吗?”
万俟卨摇头不止,感慨莫名:“便是跟不上又何妨?当此乱世,逢此明主,你尽心尽力,做番事情与功业来,将来身后之名怕是要比那些太平宰相还高些吧?甚至莫说们,之前死掉那些,难道便辈子不值吗?何必定求什最上游?”
然而,此言出,万俟卨自己都有些恍惚失神,而曲端本欲嘲讽
那回事。
万俟元忠情知自己先天不足,所以铁心要做个佞臣,几次做出事情来,其实已经隐隐引得朝中那些正经大臣们侧目……这种情况下,但凡有个正经路子人谁来与他盘桓?而之前好不容易寻得个汪叔詹、赵皇叔路子,结果好死不死遇到次宜佑门托孤,此事之后,赵皇叔注定再难有政治上作为,汪叔詹父子也为此落得不少尴尬,也还真就是多长张嘴曲大算是他此时最大政治伴当。
不过,气会,万俟元忠转念想,却又笑起来……因为不管如何,曲端此番过来,话说那般直白,搭伙做伴当意思已经很明显。
而二人虽然都是异类,可个殿中侍御史,个御营骑军都统,却也足以相互支撑着立身。
甚至,那个什官司,以这个‘能文能武’聪明,说不得也早就心中通透,只是做个借口来见自己罢。
与之相比,被这厮讨些嘴上便宜,反而无谓。
念至此,万俟卨捻须而叹,却是难得坦诚许多:“是看出来,你曲端在意不是郭氏父子,而是吴氏兄弟……”
“莫非你不在意刘子羽与胡寅、张浚?”曲端冷冷相对。“这帮人拢在起,左勾右连,天下大员、帅臣几成体,哪里有们存身地方?关西都在说,官家折返东京之时,便是张浚宣麻拜相之日!”
“你还是见识浅薄。”万俟卨愈发坦诚。“张浚进位宰执是可能,但咱们能不能存身,看是官家,不是他们。退步说,便是这群人得势要为难们,们稍躲着便是,因为他们虽时占得上游,却不可能直占得上游……”
“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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