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完颜兀术仓促而来,就是为稳住这两万大军不出关迎战。”岳飞眯着眼睛感慨道。“至于你说相公们催太紧,更是冤枉他们……官家大胜后,吕相公只是将难处告诉,并主动询问该如何处置,并未催促。”
“那此番都省旨意是假?”
“是真!”岳鹏举终于眯着眼睛看向自己这个心腹兄弟。“但却是因为给都省还有关西官家起上封奏疏结果……”
汤怀匪夷所思:“兄长自请退兵?”
“不错。”
赵玖本欲归营,眼见着幕,却是时驻足沉吟。
张浚见到赵官家与许相公各自面色泰然,情知二人不知如何做结,却是忍不住上前凑趣:“官家有诗意?”
“不错。”赵玖不由失笑。“想起那日大战,又见战场才十余日便已荒芜,确实忍不住想做诗,但又时辞穷……”
在场之人,非止几位大员,便是许多随侍近臣与班直中随军进士也都是行家,时闻言,本想趁机作两首诗词,以应场合。但是,想到那些什‘易安居士旧作’,还有什《青玉案》,却个接个,各自熄作词作诗心思,老老实实束手不语。
只是陪着这位官家,同望着色彩斑斓战场时若有所思罢。
“为何?”
“其,攘外必先安内,官家尧山大胜,金军再不能轻易南下,正该折身扑灭钟相与五岭苗乱,恢复经济民生。”岳鹏举从容做答。“其二,欲行河北,当先剪两翼,复陕北、京东,以蹙其势。其三,欲定河北、收燕云,当先取河东、复太原,居山西,把雁门、倚太行,居高临下而扫荡华北。其四,欲直捣黄龙,当先定燕云,再束蒙兀、分高丽,方可举成功!”
汤怀点点头:“兄长这是在给官家上平金策?”
“不错。”
“
顺着赵官家东望目光,路向东,千里不止,安利军柱人山,也有人正临山坐亭而望,时兴叹。
却正是全副披挂御营前军都统制,岳飞岳鹏举,而其人身侧,赫然是冷脸统制官汤怀。
“大兄,不去看看吗?”饶是汤怀素来不苟言笑,此时在旁,也忍不住主动出言。“从这亭子下山,便是咱们汤阴所在。”
“去什?”身甲胄岳飞看眼山东面平地,彼处正有兵马无数,严整南下,却正是从大名府黄河故道西侧撤回御营前军本部兵马。“去也只是伤心罢,望望便可。”
汤怀闻言蹙眉:“虽说中原艰难,荆襄大乱,但相公们未免催太紧,挞懒缩在大名府根本不敢南下,兀术两万兵在隆德府(后世上党),若能引诱出来,说不得能大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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