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曲端与李永奇已经与刘晏合兵,将赤盏合袭与韩常压制到与兀术背靠背地步,韩世忠部三千骑与四千步俱已出现在拔离速回望东南视野之内。
吴玠当然也不敢怠慢,他等就是此时,秦凤路兵马已经被直接派出大营去迎敌列阵,中军两路背嵬军也终于起身备战。
“官家!”
吴玠深吸口气,直接翻身跪倒在地,然后就在地上拱手相对。“事到如今,臣且随两支背嵬军临阵,请官家立起龙纛,为等之后!”
赵玖点点头,声不吭起身坐到之前吴玠座位上,面稍显破旧龙纛被杨沂中亲自监督升起,高高挂在宋军中军大营处。
“塬上太拥挤……”娄室从容笑对,然后直接打马转身下坡。“不从此处突。”
“那你从何处突?”拔离速扭头盯着对方后背,继续冷着脸追问。
“绕过坡去,在此塬侧面列阵,然后从此塬与南面战场空隙中,贴着四太子他们突向宋军中军大营,谁来挡便碾过谁!”娄室回头笑对。“你提醒不错,四太子要是没,可担当不起。”
拔离速表情愈发阴冷:“所以,连塬上战场如此惨烈,双方六万众辛苦搏杀,交代无数性命,也只是为你最后突击做牵扯吗?”
“若塬上能胜,自然就是当面大胜,何必让来突这最后遭呢?”娄室依旧笑容不减。“拔离速,给你万骑,万步,你不中用,怪得谁?这话说到你兄长那里,也是你无能。”
下刻,吴玠毫不犹豫,直接转身与张宪、田师中起率两路背嵬军向下方前营进发。
而与此同时,居于阵中娄室望望天,看看左右两翼两支合扎猛安,又看看距离自己并不远、独领两千众心腹爱将完颜剖叔,然后看都不看身后东南面烟尘,只是最后瞥眼那面刚刚升起龙纛,便在宋军全军陡然泛起震天呼喊声中随意抬起手来,再重重挥下而已。
七千可能是眼下金国最强大骑兵,在养精蓄锐大半日后,终于启动。
此时,未曾下雨,距离天黑还有很久,老天爷到底没
拔离速嘴唇发青,当即无言。
“对,若死,你是副都统,大局你自为之。”娄室顺着缓坡下塬最后遭,却是又随口加句。
“此事不用你教!”拔离速怒极而斥。
但不管这正副两个都统如何想法,刻钟后,娄室和最后七千骑兵却是彻底动起来。
宋军紧张万分,哨骑不断回报,直到又过两刻钟,彻底无须回报——因为完颜娄室和他五色捧日旗,还有七千骑兵,已经从东坡塬南面绕过来,就在宋军中军视野范围之内从容列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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