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吴玠板着那张黄脸认真相对。“各部旦交战,恐怕便会各自为战起来,而这时候,只有据高地方才能观察全局战况,继而调略各部应对、支援!而若如刘经略所言,贪图水泽之利,只在水泽前连营,那旦遇袭,各自交战,便是这个主帅怕也只能应战身前部众,难行调略,倒是金军骑兵可以随时突上周边高地观战,适时调整……”
刘锡沉默不语,周围将官也顿时无人再应和刘锡。
“非只如此。”吴玠继续板着脸,只指着远处片泛白水泽侃侃而对。“刘经略,你皆是关西人,这种水泽因何而起难道不知道吗?无外乎是关西黄土塬地间存不住水,偏偏裹着黄泥容易堵塞,所以也淌不出去。那夏日旦,bao雨,便从沟渠中泛滥,反向涌入塬地间沟壑之中,以成水泽……这种水泽,旦,bao雨便涨出来,可几日不下雨,便会变成泥泞之地,再几日不下雨,干脆干涸……虽说夏日雨水大概是有,但真要赌天文吗?若真连日不下雨,金军又连日不出战,坐等水泽干涸,又该如何?”
刘锡再度看眼赵官家后脑勺,只能拱手相对:“是在下思虑短浅。”
“无妨。”吴玠难得嗤笑相对。“俱是为国家嘛!”
听到后面扯皮结束,赵玖便要回过头来说话,但就在这时,远处东北面阵烟尘大作,登时引得尧山上众将彻底肃容起来,因为不用等到跟前看清楚,所有人也都能猜到,那绝对是队不下数千金军骑兵,正顺着尧山自东北面过来。
山上山下宋军远远窥见,自然震动,而掌握各部骑兵,负责大军右翼防护刘錡却是即刻跃马冲下山坡,亲自归队去应对来袭金军。其余许多军官也都纷纷辞行下山,各自整备部属,以作应对,时间只有赵玖与吴玠、刘锡,外加几位御前近臣依旧在这个山坡上远眺。
而未过多久,夕阳下,山上众人窥清楚,那几千骑疾驰而来,塬地地形并不能阻碍太多,很快就逼近尚未整饬利索大寨,引得许多宋军民夫、辅兵惊惶起来。但是,等到这些骑兵驰到那片白花花水泽之前,却又彻底无奈,几次尝试后,大部队都难以利索通行,少数摸着水泽中道路过来幸运儿却被大股宋军迎上,轻松猎杀……无奈何下,这支部队只能绕行向东,似乎是要尝试从金粟山方向绕过这片夏日水泽。
但是,这支部队尚未向东许久,可能是看到利州军已经在刘錡指挥下在全军右翼,也就是大军东侧从容布阵,所谓长枪在前、弓弩在后,左右骑兵分列,分明严阵以待……却是干脆利索放弃绕路,直接向东北方向折返回去……依旧烟尘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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