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离喝微微怔,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喜是,这次崩溃乃是军官被尽数射杀,有运气成分,终究不是自家部队战力不如突合速部众;忧是,这宋军神臂弓、床子弩在这种地形下发挥着实惊人,实在是让人心里发慌。
但不管如何,撒离喝勉强站起身来,小心窥视下早已经窥视下午地形,然后还是得出那个与之前般无二沮丧结论——除绕路外,想破此城,就得是老老实实拿下这个山头军寨。
而真要是绕路,娄室何必让他三天拿下
……实际上这恐怕正是宋军在路上挖那些不大不小坑灵感来源。
其二,来到山前,真真是箭如雨下,矢如风行,和之前路上不同,这个位置和距离之下,宋军远程杀伤效率实在是太惊人,居高临下状态下,神臂弓已经完全可以洞穿除札甲以外金军甲胄,而顶着坡度行到半山腰,便是那种葫芦盔加札甲也顶不住神臂弓攒射……这种肉眼可见伤亡,任何个指挥官都会为之心惊肉跳。
当然,前脚之鉴摆在那里,所以尽管远远看着山上自家军士如靶子般被那些神臂弓、乃至于床子弩给血淋淋洞穿,完颜撒离喝还是在四百步外个小丘侧面(为防备床子弩)动不动,俨然大将风姿。
必然是大将风姿,撒离喝自幼跟着阿骨打,成年后跟着粘罕,再后来跟着娄室,这大将风姿对他来说简直是初阶必修课。
谁不知道完颜撒离喝是名将风姿,西路军中号称冷面郎君存在?
于是乎,第拨金军,足足三个谋克,在这位冷面郎君冷冷注视下,眼睁睁就溃败下来。
撒离喝面色不变,扭头去看身边位猛安:“谷赤皮,昨日突合速部属也是三个谋克攻山,般装备、般形状、般路线,宋军也是般应对、般工事,结果确实是宋军动摇?”
这唤做谷赤皮猛安本是西路军中知名老成将领,闻言倒是丝不苟:“好教郎君知道,俺昨日随万户亲眼所见,万户受伤前,宋人确实已经开始动摇,线神臂弓手直接弃兵器逃入寨中,而前面儿郎虽然也有些摇摇欲坠,但着实是在万户受伤后方才撤兵……”
撒离喝点点头,依旧端坐不动,只是二次抬手,解下腰中佩刀给对方:“这把刀是太祖爷爷赐给,谷赤皮,你持这刀去斩这三个为首谋克(百夫长),让各自蒲里衍(五十夫长、副谋克)代替掌军。”
谷赤皮接令而去,但迎上溃兵,稍作交流后,不杀人便直接捧着那阿骨打赐刀折返回来,并当众禀报:“郎君,三位谋克连着三个蒲里衍,尽数被射杀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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