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有个答案。
“官家!”不知道隔多久,曲端几乎
“官家,臣不是这个意思。”曲端赶紧解释。“其实,真若只是守州之地,吴氏兄弟随便个即可,若是野战奋勇,便是臣都有些不如吴大。但问题在于,以眼下来看,鄜州必然失陷,而鄜州失陷后,正该集合兵马有序后撤,然后背靠泾原路、环庆路继续节节抵抗……如何调度三路数州兵马?如何引诱金人西进?如何多面袭扰金军?吴玠便有些不足,因为他之前直只是臣下属,并无此威信!”
“那谁有这个威信?”赵玖毫不犹豫,冷冷相对。
曲端张口欲言,却隔着摇曳烛火,在案后赵官家凝视下几次不能出声……时隔近年,回到梦寐以求家乡重新掌握军权、参与大战机会就在眼前,他却在这位官家逼视下不敢出声。
帐外在用餐,这是天色彻底黑掉前军营最热闹时候,而龙纛之下这个大帐中却早已经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在看着曲端。
中,同时又不得不分兵把守各处,而待暑热之时,彼辈也疲敝难耐之时,再行放开,或求战与山野,或诱之于坚城之下……”
赵玖缓缓颔首,复又去看曲端。
“臣也是这般看。”曲端赶紧做答。“陕北是此战关键,能守则守、不能守则弃,但定要抵抗、袭扰,定要保全有用之军,待敌军势疲,军渐锐,届时依形势或战或守。”
赵玖重重点头,便欲说话,却又闭口。
而当此之时,曲端直接下跪于帐内,叩首以对:“官家!官家若还用吴玠守鄜州,怕是不足用!”
而曲端也在心思百转:
不向关中兴事业,却来河上泛渔舟。
现在想来,凭着这句诗,这位最起码个人威权已无可动摇赵官家便早可以宰他,也可以出言否他呼之欲出请求……哪怕他这次没有吹牛,环庆路、泾原路、延鄜路士民军吏都服他,因为毕竟是他在之前数次金军入侵时保全陕北诸路。
但话说回来,为什没宰呢?
为什这位官家只是直看着自己,不直接否掉呢?
出乎意料,面对着曲大如此作态,帐中除个汜水关范泓时惊愕外,竟无人有多余反应,好像都知道他会这干般。
“怎说?”
赵玖同样面不改色,却只是显得好奇。“听人说,能文能武是曲大,有勇有谋是吴大……这吴大与你齐名,虽败两场,也只是野战不利罢,居然也守不得鄜州吗?”
“官家,”地上曲端脸坦诚,急切而对。“有勇有谋什,根本就是为凑字数好与臣相比……他吴大若是有勇有谋,何至于败成这样?”
赵玖终于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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