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得知是南方洞庭湖造反,上下方才稍安。
而这日,迎奉使韩肖胄也随金人使者高景山起北返。
两日后,韩世忠大军果然刚收到中旨便转向南阳,有趣是其余各处御营兵马也有动静,但也就是此时,太行山那边忽然拼命般倾尽全力送来情报,河北各地猛安谋克,开始大面积动员集结!
消息传来,京中高层时惊惶,甚至于走漏消息,引得东京城内连日动荡,唯独赵玖纹丝不动,宛如寻常作态。
而又过五六日,就在恢复军管东京刚刚喘口气时候,不同方向三个消息几乎是同日依次到来:
已经结社自保,不听官府提调,算是迟早要反,而去年加赋,今年遭灾,却是必然要反,根本不是钟相人愿不愿、敢不敢事情……钟相不来反,自有他人反,而且必然是在洞庭湖起来仗着那个什社来反!”
灯火之下,赵玖望着侃侃而谈许景衡,复又将目光转向稍显疲惫和忧虑吕好问身上,却是彻底醒悟。
“官家,要臣来说,此时他反,反而正好,趁此时机,发兵剜去这块病灶!”出身湖北陈规也言之凿凿,难得慷慨激昂。“韩世忠就在淮西,直接让他南下平叛,并可稍从梁山泊调用几位妥当水上将领,足可抹平此事。”
“不错,若金人来攻时,他钟相起兵,尚可重视,但今日局面,却不过是癣疥之疾罢!”许景衡今日情绪明显不赖。
赵玖缓缓颔首,几乎是字顿:“几位相公今日言语,堪称真知灼见,让朕如遭棒喝,真有名相风采……不错,天下事到定份上,根本不是谁愿意做,谁不愿意做,有些事情,本是必然之事,正该迎头而上!”
其,就在河北地区猛安谋克开始动员同时,完颜娄室时隔两月再度出兵,抢在三月结束之前,起西路军大兵不下六万,渡河出延安府,鄜州、丹州全线告急…
见到官家如此配合,许景衡难得满意捻须:“如此,不如正式遣韩世忠南下平叛。”
“可以!”赵玖昂然起身。“不过事关军事,且情形紧急,就不必再拘于形势……咱们兵分两路,面从都省、枢密院发明旨,要刘汲、马伸、刘洪道三人组织义军,防御州府,尽量围困钟相,面由朕直接发中旨让御前班直快马带往韩世忠处,让他即刻动身,务必做到难知如阴,势如雷霆!”
许景衡时犹豫,满脸疲态吕好问却干脆俯首称是:“臣以为可以。”
不待其余几位相公应声,赵玖点点头,便干脆转身离开。
就这样,当夜,无数旨意、金牌随无数快马奔驰四处,城门夜不合,倒是惊得全城上下时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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