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这时,名衣着华贵,几乎分辨不出是汉人还是女真人年轻贵人似乎是看到国主尴尬,便干脆起身呵斥:“娄室,哪里有人臣臆测国主要死,凭这个,也该杖你二十……”
众人循声望去,赫然是当今国主嫡出第四子,今年才二十多岁完颜阿鲁补。
而阿鲁补开口,果然解国主之围……只见吴乞买如临大赦,立即松开娄室双手,几个箭步冲到自家儿子身前,手揪住对方绸缎衣领,手反复抽打,直接就在这燕京尚书省大堂之上连续抽自己儿子十几个耳光。
呃,这里必须要多说下,求仁得仁阿鲁补理论上并没有出丑,因为按照女真人光荣传统,以前部落盟主和现在国主本就有在议事时抽其他人耳光权力,就好像其他人可以把国主拖下去打棍子样……都是标准优良传统。
国主挨棍子,那叫上下体,执法如山,而国主打别人耳光,也有说法,乃是要以此来维持秩序、彰显权威意思。
“斡里衍(娄室小名、原名)听说国主要死,所以专门过来从山西跑来,乃是想见国主最后面……来晚,怕是此生再难相见。”完颜娄室全副甲胄,握着国主吴乞买手如此言道,登时引得堂中时骚动。
毕竟,这话太惹人遐思。
几个年轻‘太子’们还以为这是粘罕得寸进尺,将完颜银术可、完颜希尹(完颜谷神)引入中枢还不足,居然要学南人搞什‘兵谏’呢?
然而,粘罕也好、吴乞买也罢,包括大太子完颜斡本、都元帅府右副元帅完颜挞懒,以及如今中枢新贵燕京留守完颜银术可,正在推动官制改革要出任宰相完颜希尹(谷神),种种稍微年长些权势贵人,却无人有此想法。
因为他们知道,和在座其他人不同,这个忽然到来男人是不会主动掺和这种事情,他此番前来,必然是为公事。
总而言之,无论如何,这种耳光本身都没有什刻意侮辱人格意图,甚至反而在某些程度上代表信任和亲昵,而吴乞买这次也只是借此行为换个手而已……不是阿鲁补自己眼巴巴来当这个缓解尴尬工具人吗?
但是问题在于,这都什
故此,堂中骚动几乎是瞬间便被几位年长者用眼神压制下去。
而国主完颜吴乞买讪讪之余因为不知道对方来意,也只能装傻苦笑:“斡里衍(娄室原名、小名),都不知道自己如何要死,你又如何知道,是不是哪里听错讯息?”
“回禀国主。”
娄室盯着对方眼睛,继续用那种洪亮而不失平和声音答道。“臣是猜。”
这下子,吴乞买彻底不知道该怎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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