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真是不能打
。”活女在身后咬牙道。“但眼下还有战机……爹爹，宇文虚中只是个文臣，怕不顶用，孩儿现在就去，引两万骑越过中间城镇不管，直扑长安城下，看看能不能
击而破。”
娄室摇头不止：“等四五日后，待韩世忠真到，你再去长安城下走遭也不迟。”
活女目瞪口呆，时只觉得自己没听清亲父所言。
但很快，随着完颜娄室这个金国战神回过头来，对着次子再度开口，活女还是确定自己并不在梦中。
“谋衍。”完颜娄室看向自己次子。“你让拔离速也等等，等宋军援兵彻底过狭道，数量点清，再去碰碰陕州城……告诉他，若他敢违
军令，就斩他，反正银术可去燕京，没人保他！”
长途奔袭将西夏人打废
。
便是之前在此地与范致虚二十万大军决战，也没见只有万骑兵亲爹‘妥当’过。
甚至更早时候，金军第次南渡黄河，没有船，面对着几十万宋军禁军，也正是这个亲爹，让自己亲儿子活女溯流而上，引三百骑从孟津浮渡，惊得河对岸上万宋军朝散去。
彼时完颜娄室何曾妥当？
实际上，这次出兵，本就颇多嫌疑，乃是完颜娄室专门与都元帅府交流妥当，方才成行……可等到大军南下后，却又在潼关‘妥当’十几天，便是完颜活女彼时心中都疑惑不堪，不知道自己亲父葫芦里卖什
药。
这下子，不止是做多年都统素有统军经验活女，便是才二十来岁完颜谋衍都觉得口干舌燥，几乎以为自家这战无不胜父亲得失心疯。
但二人却又全都明白，这人正是自己亲爹，大金首屈指名将，完颜娄室……别人认不出来
“十五日……”尴尬气氛之中，完颜娄室终于开口，也终于撑着几案站起身来。“咱们是年节当日突袭过来，就当军情三四日传到东京，那宋人岂不是刻不停，便将大股援军自东京周边发来，否则如何这般快？”
“应该如此。”完颜活女稍微算，便得出结论。
“那假设韩世忠是晚日得到军令，应该也能在四五日后到长安吧？”娄室扶着玳瑁面几案转过身来，直接向前走入雨中。
“差不多……但也不好说，武关那条路名声好大，咱们却没走过，不知道是什样子。”活女赶紧跟上。“但总归长安也难打。”
“是啊。”娄室望着已经只有轮廓黄河时感慨。“韩世忠毕竟是韩世忠，此人乃是赵宋皇帝腰胆，又在西军颇有威望，旦到长安，便不止是几万援兵事情，因为他去，便可从容调度泾原路、延鄜路，乃至川蜀援兵汇集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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