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活女闻得自家亲父玩笑，却还是稍显严肃：“爹爹……
还记得当日咱们父子就在此处击败
宋军二十万，彼时你让去救宋军落水兵丁，又让全军不许擅自屠杀、劫掠百姓，还大量任命宋人为本地官吏，照理说，这便应该是宋人口中
威德俱加吧？但为什
反反复复，这大河两边南北宋人还是不愿意做大金顺民呢？”
“大概是他们宋国皇帝又回来吧？”完颜娄室在座中望着身前雨丝若有所想。“能当自家人，为何要给他人当顺民？”
“那西京（金国西京，指大同）呢？”完颜活女当即反驳。“西京本是辽国疆土，契丹人早就没，结果蒙兀人
反，他们居然也跟着起事，弄得整个冬天都在北面平叛，白白耽搁南下机会……”
完颜娄室想下，也是摇头：“那就是咱们大金国方略确实有不对地方。”
“爹爹，照说，咱们也该学河北那边，把土地、人口全都分给猛安谋克，像折可求这种人也杀事……”完颜活女终于忍耐不住，说出自己想说话。“不要再搞宋人制宋！”
都统，自可说来，何必在那里唉声叹气、装模作样？”
没错……完颜娄室和他儿子完颜活女此时居然是同样官位、同样军职，都是万户，都是都统。
这不是活女官升太快，而是完颜娄室已经升无可升……世袭制度到猛安，领兵常例是万户，统领军事任务临时身份就是各种招讨司、军务司都统，而再往上，军职便是都元帅府几个元帅位置，而政治职务就是勃极烈。
甚至，考虑到都元帅府职能变化，之前实际上有元帅实权都统眼下反而普遍性权力有所下降。
这应该是金人混乱制度带来不妥之处，但也可能跟完颜娄室出身有关。
而完颜娄室也终于眯起
因为根据传闻，完颜娄室完颜并不是宗室完颜，而是完颜部当年击败七水部后赐姓，那身为七水部部长完颜娄室真切身份，有点像是介于家奴与宗室之间位置。
但不管如何，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出身缘故，娄室虽然军功卓著，并受到上下致信任，而且事实上长期享有西路军指挥权，却始终难以有个元帅名分，直是山西统军司都统。
当然，话反过来说，父子皆是都统、万户，也证明娄室家族在金军中显赫地位，而且无论如何，也无人能动摇完颜娄室在金军西路军中权威地位……甚至完颜娄室万户连元帅都无法任免撤换，因为完颜娄室万户身份全称是黄龙府万户。
就是直捣黄龙那个黄龙府，这是完颜娄室特殊地位体现。
闲话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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